九世狐友

方小鱼眼睛瞪得圆圆的，追问：“那后来苏白怎么样了？它一直陪着你吗？”

吴恙的声音轻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扇子边缘：“后来苏白就一直跟着我，从第三世到第十一世，整整九世。它看着我从乞丐长成书生，从和尚变成郎中，每次我投胎，它总能找到我——有时候是街边的流浪狐，有时候是富家的宠物，不管是什么模样，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我。”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怅然：“直到第九世，我遇到还是蛟蛇的陆兄那次，苏白也在。只是我前九世都是凡人，寿命短，它却是妖，修行再久也躲不过‘人妖殊途’的坎。最后一世，我快寿终时，天道突然降下雷劫，说它‘干涉凡人轮回，违逆天命’，苏白为了护我，硬生生扛了三道天雷，最后没撑过去……”

方小鱼的眼眶瞬间红了，小声说：“苏白好可怜啊……那它有没有说过想让你做什么？”

吴恙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眼底藏着温柔：“它最后说，希望我以后能护着更多像它一样的妖族，别再让‘人妖殊途’变成死路。也正是因为它，我后来才格外在意种族隔阂，立誓要给万般种族平等的功德——也算圆了它的心愿。”

一旁的陆渊默默递过一杯热茶，吴恙接过喝了一口，又笑了笑：“不过也别太难过，苏白虽然不在了，但它护我的那些日子，都是真的。现在咱们护着苍生，也算带着它的份一起了。”

方小鱼点点头，用力擦掉眼角的泪：“师父，我以后也要像苏白一样，陪着你和陆渊哥哥，还要帮你一起护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