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里的真心

方小鱼垂着脑袋，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没底气：“可是师父你之前说，哥哥就是个称呼……我一直叫陆渊哥哥，万一他没把我当妹妹，甚至因为我不是蛟龙，根本就讨厌我呢？”

吴恙闻言，忍不住蹲下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温柔的笃定：“称呼是假的，但人心是真的啊。你想想，这两个月你跟着陆兄学法术，他有没有因为你学得慢就不耐烦？你偷偷藏画本被他发现，他有没有真的凶过你？上次你练法术摔了一跤，是谁第一时间扶你起来，还特意给你煮了伤药？”

方小鱼眨了眨眼，慢慢抬起头：“没有……陆渊哥哥从来没凶过我，还总帮我捡掉在地上的符纸，上次我摔跤，他还帮我吹伤口……”

“这不就对了？”吴恙笑了，“他要是不把你当妹妹，要是讨厌你，犯得着费这些心思吗？陆兄是蛟龙，可他从来没拿‘种族’当回事——当年他还是蛟蛇的时候，没嫌弃我是凡人；现在他成了大罗金仙，也不会因为你不是蛟龙就对你另眼相看。”

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整理法器的陆渊，声音放轻了些：“你看他，刚还在跟我念叨，说你最近法术进步快，想给你买皇城新出的桂花糕当奖励呢。他啊，就是嘴笨，不会说软话，但心里比谁都在意你这个‘妹妹’。”

方小鱼顺着吴恙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陆渊望过来的目光，对方还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手里还拿着一块包装好的桂花糕。她的脸颊慢慢红了，小声说：“那……那我以后不瞎想了。”

“这才乖。”吴恙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要是再不确定，就直接去问陆兄——真心从来都不是靠猜的，是靠实实在在的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