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早醒客

天刚蒙蒙亮，傅凌舟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被身边宋亦舟的轻笑声扰得清醒了几分。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刚想问怎么了，就听见客厅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还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怎么回事？”傅凌舟打了个哈欠，声音里满是刚睡醒的慵懒，可下一秒，他猛地瞪大眼，像是想起了什么，抓着宋亦舟的胳膊压低声音喊：“不会是薄言山醒了吧？这才几点啊！”

宋亦舟拿过手机递过去，屏幕上“6:02”的数字格外显眼。傅凌舟看着时间，瞬间垮了脸，没忍住吐槽：“我的妈呀，薄言山居然6点就起来了？无语死了，这古代人都不用睡懒觉的吗？”

两人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虚掩的门缝里能看到客厅的景象——薄言山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身上还穿着那身略显褶皱的古装，手里正轻轻摸着窗帘的布料，眼神里满是好奇，时不时还抬头看看窗外的高楼，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小声嘀咕什么。

“他这是醒了多久了？”傅凌舟揉了揉太阳穴，哭笑不得地跟宋亦舟吐槽，“咱们平时周末没到10点都不起床，他倒好，天不亮就起来了，这生物钟也太‘古代’了吧？”

宋亦舟憋着笑，伸手帮傅凌舟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估计古代人都是‘日出而作’的习惯，他醒得早也正常。不过看他这样子，倒是没乱跑，就是在看窗外的东西。”

正说着，薄言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人。他愣了一下，随即拱手作揖，语气比昨天郑重了些，却带着几分清晨的清朗：“二位醒了？在下见天光大亮，便起身了，未敢打扰二位休息。”

傅凌舟看着他标准的古代礼仪，再想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模样，更觉无奈，走上前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这儿不兴这个。还有，下次你醒了要是没事，也可以再睡会儿，不用起这么早，我们平时都起得晚。”

薄言山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困惑：“天已亮，为何还要睡？在大梁，此时农户已下地耕作，学子也该早读了。”

这话让傅凌舟彻底没了脾气，只能转头对宋亦舟递了个“你看，我说吧”的眼神，哭笑不得地说：“得，跟古代人讲‘睡懒觉’，简直是对牛弹琴。行了，既然醒了，我去煮点粥，你陪他聊聊，别让他再对着窗帘研究半天了。”

宋亦舟笑着点头，走上前跟薄言山解释现代的作息习惯，客厅里很快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夹杂着薄言山时不时发出的“原来如此”“竟有这般说法”的惊叹，而厨房的方向，傅凌舟一边淘米，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这古代来客，果然从作息到认知，都跟他们不是一个“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