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舟刚打开家门,就看到薄言山正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古代纪录片,手里还攥着那部旧手机,神情比早上认真了不少。他换了鞋走过去,刚想问问对方午饭想吃什么,却想起之前一直没问过薄言山在大梁朝的身份,便顺口问道:“对了,你在大梁的时候,是干嘛的?”
薄言山听到问题,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很辛苦的,一直在皇宫里做事。”
“在皇宫?”傅凌舟挑了挑眉,心里多了几分好奇,“那是什么职位?侍卫?还是文书之类的?”
这话让薄言山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声音也压低了些:“不能说的,那是个危险的职位。”
傅凌舟见他神色不对,也没再追问,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方便说就不说,我就是随口问问。”他怕薄言山想起不好的事,连忙转移话题,“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煮点面条还是做点米饭?”
可薄言山却没接话,反而抬头看着傅凌舟,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在大梁,我做的事一旦说出去,不仅我活不成,身边的人也会受牵连。之前遇到刺杀,就是因为有人不想让我继续做下去。”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后怕,“若不是那天逃得快,穿过了那道光,恐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傅凌舟这才明白,薄言山的“危险”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关乎性命。他坐在薄言山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都过去了,现在你在这儿,没人能伤害你。以后也不用再想那些危险的事,先把伤养好,其他的慢慢说。”
薄言山看着傅凌舟认真的神情,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他低头看了眼电视里的皇宫画面,又补充道,“其实……我做的事,跟保护宫里的人有关,只是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出事。”
傅凌舟没再追问细节,只是站起身:“先不想这些了,我去煮面条,给你卧两个鸡蛋,补补身体。”说着就往厨房走,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薄言山在大梁朝的职位,恐怕比他想象中更特殊,也更危险。而这份“危险”,会不会跟着薄言山,一直延续到这个时代?他甩了甩头,把这念头压下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让薄言山养好伤,至于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