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山看了眼还在好奇的傅凌舟和宋亦舟,压低声音说:“你们两个真想知道张公公怎么出恭的?来,偷偷跟我来,千万别出声,也不准擅自出来。”
傅凌舟和宋亦舟立刻来了精神,蹑手蹑脚地跟着薄言山,绕到廊下一处隐蔽的角落,透过屏风缝隙往里看。只见薄言山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物件——像是用软布缝制成的小袋,走到正坐在石凳上歇脚的张公公身边,轻轻坐下,把那白色物件递了过去:“给你一个,这是新做的,比之前的软和些。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走这条路?现在坐着、走着,难受了吧?”
张公公接过白色物件,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尖细的声音里少了往日的严肃,多了几分柔和:“咱家当初也没想那么多,就想陪在您身边。您那时候是太子,身边需要信得过的人,咱家不想当远在宫外的侍卫,就想做您身边最亲近的人,当能帮您办事的红人,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护着您。”
薄言山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复杂:“那你坐着的时候,伤口会不会疼?尤其是阴雨天的时候。”
张公公摇了摇头,把白色物件小心收好,语气坚定:“不疼。只要能好好伺候您,能帮您挡掉那些明枪暗箭,这点疼算什么?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就习惯了。”
躲在屏风后的傅凌舟和宋亦舟对视一眼,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原来张公公的“完整”,早在多年前就为了这份陪伴,变成了心甘情愿的“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