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道观后院的银杏叶落了一地。许阳站在香炉旁,指尖的棕色绒毛若隐若现——他终究还是找来了张真源,眼底藏着一丝急切:“张道长,求您帮我想想办法,洗去部分因果……我不想妖族真的灭族。”
张真源正擦拭着桃木剑,闻言抬头,看了他半晌才放下剑:“许道友,不是贫道不帮你。天道定下的因果,连贫道都无法撼动,洗因果这事,难如登天。”
许阳的耳朵微微耷拉下来,像被霜打了的狐狸。就在他快要放弃时,张真源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不过,贫道倒想起个人——他天不怕地不怕,说不定敢跟你一起碰这因果。”
“谁啊,这么大胆?”许阳猛地抬头,眼里重新有了光。
“跟我来就是。”张真源背起桃木剑,带着许阳往道观后山走。绕过一片竹林,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灵光闪烁的传送阵,阵中云雾翻腾,隐约能看见花果山的轮廓。
“这是……”许阳愣住了。
“灵明石猴,花果山的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张真源指着传送阵,语气带着几分敬佩,“他向来分清对错,从不乱杀无辜,天道的规矩在他那,只要占理,就敢掰扯。当年他被压五指山之前,连如来都被他打得涅槃重生,还有什么因果命数能让他怕?”
许阳盯着传送阵里的云雾,心跳不由得加快——齐天大圣孙悟空,那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人物,真的会帮妖族吗?
“你进去后,只管把妖族的困境、你在学校教书的真心说清楚。”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他虽脾气烈,但最护弱小,也最恨不公。你求他,准没错。”
说完,张真源后退两步,摆了摆手:“贫道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你进去了。保重。”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走进竹林,很快没了踪影。
传送阵的灵光越来越盛,许阳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口袋里揣着的、学生们送的小纸条——上面写着“许老师辛苦了”。他攥紧纸条,抬步走进阵中,云雾瞬间将他包裹,只留下一阵轻轻的风声,在竹林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