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边的收徒往事

玉鼎真人看着杨戬帮学生搬体育器材的背影，转头对张真源笑道：“张道友道法精深，上次除鬼又护了学校安宁，为何不收个徒弟？有徒弟在身边，既能传下道法，平日里也能搭把手，多好。”

张真源正擦着桃木剑，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不想收，是之前收过一个，伤透了心。”

“哦？还有这事？”菩提祖师也凑了过来，好奇地追问。

“前两年在山下遇到个少年，看着机灵，便收他做了徒弟。”张真源放下桃木剑，想起往事，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本想着教他些基础道术，结果没教几天，让他帮忙去山下买符纸，他倒好，直接跟贫道要跑腿费，说‘师父您有钱，不差这几块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后来让他抄道家典籍，他嫌累；让他练习画符，他说麻烦。久而久之，连山门都懒得进，最后干脆自己走了。从那以后，贫道就懒得再收徒了——与其教个不上心的，不如自己清净自在。”

玉鼎真人听了，忍不住笑出声：“竟有这样的徒弟？倒是少见。不过张道友也别灰心，日后若遇到真心想学道、品性端正的孩子，再收也不迟。”

张真源摆了摆手，拿起桃木剑重新擦拭：“再说吧，眼下先把三班的课教好，帮孩子们辨清邪祟，比什么都重要。”

不远处，杨戬正好帮学生搬完器材回来，听到几人的对话，轻声对玉鼎真人说：“师父，幸好当年我没跟您要跑腿费。”玉鼎真人拍了拍他的肩，眼里满是笑意——倒是比张真源那徒弟，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