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还未从菩提祖师曾险遭砍伐的震惊中回神,屏幕画面已再次跳转,系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他:“三藏大师,你总爱以相貌评判他人,说八戒相貌丑陋,说悟空是‘毛脸雷公嘴’,可你看看眼前——真正的慈悲,从不是以貌取人,更不是以种族定善恶。”
画面切换到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那里并非方寸山,倒像处人迹罕至的秘境。菩提祖师正蹲在地上,面前站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那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衣角还沾着泥土,头顶有对小小的黑色犄角,一看便知是魔族。系统的声音适时解释:“这是无尽深渊出来的魔族孩子,也是菩提祖师座下弟子,排行第八,海字辈,名唤海尘,未来会是孙悟空的八师兄。”
“世人都说魔族凶残暴戾,可菩提祖师从没有种族歧视。”系统的语气软了几分,“海尘原本没有名字,魔族因早年走错道,族群备受排挤,他更是从小没人疼、没人爱,连同族都不待见。后来族群覆灭,他心里积了心病,心境大变,却始终藏着重情重义的本性。若不是遇到菩提祖师,以他魔族的身份,早被天道视为异类直接抹杀——菩提祖师,就是照进他黑暗人生里的一束光。”
镜头骤然拉近,画面变成了海尘的童年:小小的他穿着暗红色衣服,衣料上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被其他族群的孩子打骂时留下的。彼时的他还没有修为,明明会说话,却因心病不敢开口,被欺负时只能发出类似狮子的低吼,用咬人的方式保护自己。村民们见了,都远远躲开,骂他是“魔族小野兽”。
就在他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时,菩提祖师走了过来,轻轻蹲下身,温声叫他:“小海尘。”见孩子抬头看他,祖师笑着解释:“这是你的名字,从今往后,你就叫海尘。要是还生气,就咬我吧,没关系。”
画面里,海尘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扑过去,在菩提祖师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可菩提祖师非但没生气,还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没病,不用看大夫;你也没走错道,只是天道暂时没容下你。师父爱你,以后会教你修行,你呀,也算是为师的半个孩子。”
说到最后,菩提祖师牵着海尘的手,往方寸山的方向走,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冰雪:“徒儿,跟师父走,咱们回家。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师父在呢。”
屏幕外的唐三藏看着这一幕,脸色越发苍白。他想起自己总因悟空、八戒的相貌和出身苛责他们,再看看菩提祖师对魔族孩子的包容与疼爱,才明白自己所谓的“慈悲”,竟如此狭隘。而花果山的孙悟空,望着画面里的海尘,眼底多了几分暖意——原来师父座下,还有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师兄,原来师父的爱,从来都不分种族、不分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