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跳转，回到方寸山的过往时光。庭院里，武力刚把孙悟空画的花果山草图捡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画纸，小声嘟囔：“小师弟，对不起，刚才不该扔你的画……如今你不在山上，要是听到我这么说就好了。都怪我，总怕你出去后被人欺负，你性子那么跳脱，要是被打了怎么办？到时候就没人像我们这样，觉得你毛茸茸的样子可爱了。”
“不可能。”广明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刚晒好的草药，笑着摇头，“咱们山上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再说，非人族也不是都容易受欺负——不过说起来，非人族的长相，大多确实不如人族讨喜。”
他话刚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倒也有例外，青丘涂山的狐狸、有苏部落的族人，都长得极好看。可其他种族……比如掌管水域的海神一脉，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些山野精怪，大多修成人形后，也难掩本体的粗犷。”
一旁的张大仙听得直乐，故意逗他：“照你这么说，我这神农氏传人的长相，是不是也算丑的？”
广明连忙摆手：“你不丑，就是看着比常人硬朗些。要说丑，你看如意，他那性子跳脱，长相却总被小师弟调侃‘像个红屁股猴子’，他才是咱们师兄弟里最‘丑’的。”
“大师兄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如意正好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立刻跳脚，又突然凑近广明，眼神带着点认真的困惑，“对了大师兄，我其实算不算人啊？你仔细想想，我本体不是活物，是能修炼的灵体，按族群算，我应该是鬼族，不对，更准确说是幽冥族才对。”
广明愣了愣，上下打量着如意——他站在阳光下，身影清晰，和寻常人族没两样，完全没有传闻中鬼魂飘在半空、旁人看不见的模样。于是他疑惑地问：“那你现在是鬼族的什么境界？我看你既没在地上飘，也能被我们清楚看见，和活人的样子没区别啊。”
如意挠了挠头，自己也说不明白：“我也不清楚，师父只说我修炼的路子特殊，能像人族一样扎根在地上，还能被人看见。可能是因为我吸收的是天地间的‘生魂气’，不是阴曹地府的‘死气’？反正我自己觉得，和你们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晚上精神头比你们足些。”
张大仙在一旁打趣：“管你是什么族，反正你长得没我好看，这就够了。”
“你胡说！”如意立刻反驳，伸手就要去挠张大仙的痒，庭院里瞬间响起一阵打闹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把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满是热闹又温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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