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切回方寸山的旧时光,与取经路上的惊险不同,这里满是暖融融的烟火气——原来当年孙悟空在方寸山时,竟是众师兄捧在手心的小师弟,连一向沉稳的大师兄广明,都对他格外偏爱。
那时孙悟空刚拜入菩提祖师门下,一身黄毛,蹦蹦跳跳,一双火眼金睛总透着机灵劲儿,刚到山上没几天,就成了师兄弟间的“团宠”。有次清晨,孙悟空起得早,好奇地溜进广明的练功房,见桌上摆着刚画好的符箓,便伸手去够,没成想脚下一滑,差点把装符箓的木盒打翻。广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木盒,转头见是孙悟空,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小师弟,这符箓还没开光,碰不得,小心伤着你。”
孙悟空吐了吐舌头,指着符箓问:“大师兄,这玩意儿能驱妖吗?等俺学会了,就能保护师兄们了!”广明闻言,眼底满是温柔,拿起一张没画完的符纸,递给他一支小毛笔:“想学的话,大师兄教你,但得慢慢来,先从握笔开始,可不能像你爬树那样急躁。”那天清晨,练功房里没了往日的严肃,只剩下广明耐心的指导和孙悟空时不时的嘟囔,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一人一猴身上,格外温馨。
还有一回,孙悟空见五师兄柳木真在院子里摆弄草药,便凑过去问东问西,柳木真本就不善言辞,被他问得有些慌,手里的药锄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刚好广明路过,见状连忙走过去,接过柳木真手里的药锄,对孙悟空说:“小师弟,木真师兄怕生,你要是想了解草药,大师兄带你去后山,那里有很多常见的草药,我慢慢讲给你听。”说着,便牵起孙悟空的手,又对柳木真温和地笑了笑,才带着孙悟空往后山走。
后山的草地上,广明蹲下身,指着一株开着小蓝花的草说:“这是龙胆草,能清热泻火,要是你以后上火了,嚼几片叶子就管用。”孙悟空蹲在一旁,学得认真,时不时伸手摸一摸草药的叶子,广明也不拦着,只在一旁提醒他哪些草有刺,哪些草有毒。等两人回到院子时,孙悟空怀里已经抱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广明怕他累着,便帮他提着花束,还叮嘱其他师兄:“小师弟年纪小,你们平日里多让着他点,别让他跑太远,山里有野兽,不安全。”
有次孙悟空和六师兄如意闹了别扭,起因是如意想抢他手里的桃子,孙悟空不肯给,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如意嘴快,说了句“你就是只没爹娘的猴子”,这话戳中了孙悟空的痛处,他眼睛一红,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不肯出来。广明知道后,先是把如意叫到一旁,轻声教育他:“小师弟最在意的就是身世,你不能说这种话伤他的心,快去给小师弟道歉。”然后又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桃子,敲了敲孙悟空的房门:“小师弟,是大师兄,我给你带了桃子,比你刚才那个还甜,开门尝尝好不好?”
孙悟空在屋里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住广明的温柔,打开了房门。广明把桃子递给他,坐在他身边说:“小师弟,如意师兄说话没分寸,大师兄已经说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你不是没爹娘,我们这些师兄,还有师父,都是你的家人,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你,大师兄帮你出头。”孙悟空咬着桃子,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桃子上,广明也不催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平复情绪。
后来孙悟空学会了筋斗云,第一次施展时,不小心翻到了山外的树林里,迷了路,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广明急得不行,带着二师兄张大仙、三师兄李智满山找,喊着孙悟空的名字,声音都有些沙哑。最后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的孙悟空,他身上沾了些泥土,眼里满是害怕。广明连忙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小师弟,别怕,大师兄来了,我们回家。”回去的路上,广明一直把孙悟空护在身前,怕他再受惊吓,张大仙则在一旁调侃:“大师兄,你对小师弟也太宠了,以后他怕是要被你惯坏了。”广明却笑着说:“他是我们最小的师弟,宠着点怎么了。”
画面里,一幕幕往事缓缓闪过:广明为孙悟空缝补被树枝勾破的衣裳,为他挡下师父的责罚,在他练功遇到瓶颈时耐心指导……原来在方寸山的那些年,孙悟空从来都不是孤单一人,有大师兄广明护着,有其他师兄陪着,他是那个被所有人放在心尖上的小师弟,那些温暖的时光,也成了他后来面对取经路上重重困难时,最坚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