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随孙悟空的脚步定格在南瞻部洲一处山谷——这里乱石嶙峋,草木稀疏,正中央的一块青石板上,蹲着一只毛色油亮的猕猴,它耳尖微动,竟有六道耳廓隐在绒毛中,正是系统所说的六耳猕猴。
系统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带着几分解说的意味:“到了,这便是六耳猕猴,出生于南瞻部洲,与你一样破石而出,同为四大灵猴之一。他的法器是随心铁杆兵,威力不输你的金箍棒。只可惜,鸿钧道祖从不传法于六耳,三界也少有人待见他,他便一直憋着股劲,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灵猴差。”
孙悟空提着金箍棒走上前,蹲在六耳猕猴身旁,好奇地戳了戳它的后背:“喂,你在干嘛啊?蹲在这儿一动不动,跟块石头似的。”
六耳猕猴没回头,爪子还在模仿着握棒的姿势,嘴里小声嘀咕:“你不要吵,俺在模仿孙悟空的行为——他是灵明石猴,俺是六耳猕猴,俺要跟他打一场,赢了之后,就能替他死在西天路上,这样既能让三界看到俺的本事,也能证明俺不比他差。”
“为什么要死啊?”孙悟空皱起眉头,火眼金睛里满是不解,“取经路虽难,可只要俺想走,就能走到底,哪用得着别人替死?再说,证明自己的法子有很多,犯不着拿性命去赌。”
六耳猕猴这才转过身,六道耳廓微微颤动,眼神里满是执拗:“你不知道,俺等的孙悟空,本不该这么早来——按俺之前算的,你该在经历更多劫难后才会到南瞻部洲,可你提前来了。”它盯着孙悟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吧?齐天大圣,灵明石猴,孙悟空,还有……花果山的美猴王。”
孙悟空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这六耳猕猴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连自己的过往都摸得一清二楚。他握紧金箍棒,语气多了几分警惕:“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知道俺是谁,就该明白,俺老孙的路,不用别人替,俺的命,也轮不到别人来换。”
六耳猕猴却笑了笑,从青石板上跳下来,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模仿着孙悟空挥舞金箍棒的姿势:“俺没想抢你的路,只是想证明,六耳猕猴不是三界说的那样‘不堪’。你是天选的取经人徒弟,俺只是个没人待见的灵猴,若能替你死在西天,至少三界会记得,有个六耳猕猴,本事不输灵明石猴。”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玩味:“看来,这六耳猕猴的执念,比你想象的还深。孙悟空,你打算怎么办?是跟他打一场,还是劝他放弃这荒唐的想法?”
孙悟空站起身,金箍棒在手中转了个圈,眼神坚定:“俺不会跟他打,也不会让他替俺死。他想证明自己,俺可以陪他比法术、比本事,但拿性命当赌注,俺不答应——俺老孙的路自己走,别人的路,也该让别人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