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听着六耳猕猴的话,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落寞,心里忽然一软。他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揉了揉六耳猕猴的头顶,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你果然很聪明,《山海经》里的故事讲得这么清楚,比俺老孙厉害多了。”
六耳猕猴猛地愣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耳朵尖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诧异:“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俺是六耳猕猴吗?三界之内,从来没有人心疼俺、喜欢俺,大家都觉得俺是异类……”
“俺喜欢你啊。”孙悟空打断他的话,眼神格外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在俺眼里,你不是什么没人待见的异类,你是跟俺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灵猴,是能讲出《山海经》故事的厉害角色。俺老孙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以‘异类’为由排挤别人——花果山的猴子们各种各样,俺从来没嫌弃过谁,对你也一样。”
他拉过六耳猕猴的手,发现对方的手因为常年摸索修炼,指腹有些粗糙,却很有力。孙悟空继续说道:“你不用靠替俺死来证明自己,也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俺老孙认可你,觉得你很厉害,这就够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俺齐天大圣的名字,俺帮你出头!”
六耳猕猴看着孙悟空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被他握着的手,眼眶渐渐湿润。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人对他说过“喜欢”,也没人愿意主动拉他的手,更没人愿意为他出头。此刻听着孙悟空的话,他心里像是被暖流填满,之前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格外坚定:“真……真的吗?你真的觉得俺厉害,愿意跟俺做朋友?”
“当然是真的!”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爽朗,“俺老孙说话算话!以后你就是俺的朋友,要是你想修炼,俺可以把师父教俺的本事跟你分享;要是你想游历,俺可以陪你去看《山海经》里的那些古国——咱们灵猴,就该活得自在,哪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一旁的虚空里,系统的声音半天没响,似乎也被这一幕惊到。而山谷中,两个灵猴相视而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又明亮,仿佛之前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被驱散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