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坐到李悟清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了几分：“六耳，要不俺还是叫你悟清吧？怎么一直不说话了？”
李悟清却偏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戒备的自嘲：“你别装了好不好？这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人？俺的天赋你不知道——耳听八方、洞察一切，还能推演过去未来，这就是世人说的‘善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由来，是俺的先天天赋。你是不是觉得俺好骗？”
“俺好不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孙悟空没恼，反而坦然道，“世人都叫俺‘妖猴’，可俺从出生起，吸收的就不是妖气，是天地间的日月精华。俺做的事，问心无愧。”
“你说得好听。”李悟清攥紧衣角，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委屈，“那我就错了吗？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这也错了？小时候就因为长了六个耳朵，人人都把俺当异类，没人愿意靠近俺……”
孙悟空闻言，眼神软了下来：“俺懂这种滋味。俺小时候为了寻长生之术，在西牛贺州四处奔波，也被人当成怪物打，挨过饿、受过冻，没人瞧得起俺。”
一旁的江尘听着，忍不住插话，语气里满是对佛门的嘲讽：“这就是如来说的‘西牛贺州极乐之地’？全是谎话！大唐盛世安稳，无人来犯，可越靠近灵山，妖怪越多；西牛贺州的人，不仅贪财自私，还颠倒黑白，哪有半分‘极乐’的样子？”
他话锋一转，看向李悟清：“不过悟清，你既然能推演未来，怎么偏偏只跟悟空打？你真正该找的，不是鸿钧老祖吗？当年‘法不传六耳’的话，根本就是玉帝和如来联手骗你的！悟空当年对玉帝，是为了摆脱命运不公才大闹天宫；对如来，虽有打赌之约被镇压，可谁不知道——如来是打不过他，只能靠涅槃重生才逃回灵山！”
“你懂什么！”李悟清猛地抬头，眼眶泛红，“你有同根同源的亲人吗？俺今年才220岁，从南瞻部洲不周山破石而出，也是四大灵猴之一啊！俺只是想向‘哥哥’证明自己，这有什么错？”
“就这么简单吗？”江尘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你和悟空斗，真的只是因为‘同根同源’，想让他认可你？”
李悟清被问得一怔，张了张嘴，却没立刻回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证明实力，可此刻被点破，才忽然发觉，心底深处，其实是羡慕悟空有花果山的猴群、有菩提祖师的教导，而自己，不过是想找个“同类”，寻一份归属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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