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春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春熙小步走了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恕罪,奴婢去后院问了,同院的侍女说,夏池经常独自外出,因她是公主贴身侍女,下人们不敢得罪她。”
“那回春巷呢?”我冷眼看向春熙,我身边居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却连一个知情的人都没有。
春熙许久没见殿下如此冰冷的目光,扑倒在地请罪。
“殿下恕罪,奴婢今日回想,才惊觉每每轮到奴婢和秋婵去回春巷时,都或多或少的有事情发生,最后都是夏池替奴婢们去的~是奴婢的疏忽,殿下请赐罪~”
我移开目光,内心情绪翻涌:看来他们勾搭在一起不是一两日了,乳母的突然病逝,有怕是与他二人有关了。
“起来吧。”我没有责怪春熙,只能怪自己,我看着窗外那一如深宫的红墙,竟对自己产生了一股恼怒之感。
长在深宫,居然沉迷情爱~以至于如此低等的手段都没看出来,看来本宫真是让某些人哄骗的没了脑子!
“春熙,把秋婵叫回来,以后你二人贴身伺候本宫,至于夏池,既然她病弱多疾,就降为二等女使,好生修养一番吧,你接管夏池手中所有事务,以后本宫身边的事务就有你和秋婵处理,懂吗?”
“遵殿下令~“许久未见公主面露威严,春熙竟生出一些惧意。
“殿下,奴婢今日去找夏池时,还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何事?”
“奴婢今日发现公主府多了很多新面孔,许多在公主府伺候多年的老人都不见了……”春熙面露不安。
我面色一凛,公主府的下人居然被换了?为什么没有人跟我报过这个事情。
“殿下,公主府下人的身契,你都是交给夏池保管的,奴婢不知夏池是否跟殿下提起过,公主府目前除了公主居住的院子,其他院子的人都被换了……“
整个府里的人几乎都被换完了,自己居然一无所知,我不禁有些后怕。
“看来府里出了些胆大妄为之人,春熙,叫管家来,本宫倒是想知道知道这僭越犯上的到底是谁。”
春熙绞着双手,有些害怕:“回殿下,奴婢刚刚去找了管家,但是却被告知,驸马以管家以下犯上的理由将管家逐出了公主府,送去了庄子,已有月余,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意思?”凶多吉少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管家被送去庄子前,被驸马的人打了五十大板,才送去的庄子,且驸马吩咐不许人医治管家,否则就是和公主府作对。”
“大胆~“怒气翻涌,自己信任的管家居然被处置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闭目塞听到什么程度了。
驸马又蒙骗自己到什么程度了,我一口郁气结与胸口,这些年驸马总说我娇蛮任性,性情残暴,应当多修生养性,若我不改一改,作为一国嫡公主会有损国颜,现在想来,当时我是有多蠢,居然信了他的话,修生养性,不问外事,如今想来本就天之骄女,为何要做闺中怨妇。
“春熙,看来是他罗君然放肆了,本宫的人他也敢不问本宫就随意处置了,你带着本宫的令牌去城郊白虎营将冬菡叫回来,就说本宫命令让她带人来府,本宫要清一清理乌烟瘴气的公主府。“
白虎营是父皇赐予我的,独属于我一人的护卫队,父皇说,即便以后皇位交给他人,我也要有自保的能力,这是父皇给我的偏爱,独属于陈国的头一份独宠。
而白虎营自成立之初就驻守城郊,一是方便听从我差遣,一方面白虎营主要任务是京都的城防,而冬菡是我的四大贴身侍女之一,五年前我成婚前让她去了白虎营,如今已是白虎营领将。
“是,奴婢立刻就去。”春熙带着我令牌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