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季节
双向暗恋
私设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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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洒下斑驳的光点。高二三班的教室里有些闷热，只有吊扇吱呀作响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左航觉得自己要快要窒息了，而源头，正是他旁边座位的朱志鑫
朱志鑫似乎睡着了，他侧着头枕在手臂上，脸朝着左航的方向，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微张的、看起来异常柔软的嘴唇，还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线条优美的锁骨……
左航猛地收回视线，耳根发烫，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一千米。他强迫自己盯着面前的物理试卷，但上面的公式和符号全都变成了乱码
这种状态持续很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的高一下学期，某个同样昏昏欲睡的午后，他无意中瞥见朱志鑫在阳光下笑着的侧脸，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他的秘密，一个他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左航不知道的是，在他慌乱移开视线后，原本“睡着”的朱志鑫，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朱志鑫根本没睡，他只是贪恋地看着左航微红的耳垂，和因为专注或者说紧张而轻轻抿起的嘴唇，他的同桌，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警惕又可爱。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想要伸手捏捏那泛红耳垂的冲动
双向暗恋就像一场小心翼翼的华尔兹，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步调，生怕多迈一步就会踩到对方的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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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的打破，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晚自习后
左航没带伞，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那瓢泼大雨发愁，朱志鑫撑开一把黑色的伞，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
朱志鑫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左航的心跳又开始失控
左航不..不用了，我等雨小一点……
朱志鑫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等会儿宿舍该关门了
朱志鑫的语气不容拒绝，已经将伞倾向他这边
一把伞的空间对于两个身高腿长的少年来说有些逼仄，为了不被淋湿，他们不得不靠的很近，左航能清晰的闻到朱志鑫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让他头脑发晕
走到林荫路中段，风突然变大，吹得雨伞歪向了一边，朱志鑫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左航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朱志鑫小心
一瞬间，左航整个人几乎被圈在了朱志鑫的怀里，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能感受到对方手臂传来的温热和力量，他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左航谢..谢谢
左航的声音细若蚊吟
朱志鑫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路灯昏黄的的光线透过雨幕，勾勒出左航柔软的发丝和精致的侧脸。那双总是躲闪着他的眼睛，此刻因为惊讶而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鬼使神差地，或许是雨夜的气氛太过暧昧，或者是怀里的温度太过诱人，朱志鑫听到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
朱志鑫左航，你..是不是喜欢我？
左航猛地抬头，撞进朱志鑫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只有一片认真的、带着某种期待的光芒。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想否认，但嘴巴却不受控制，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很小，几乎被雨水淹没
但朱志鑫听到了
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光。揽着左航肩膀的手收紧，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朱志鑫真巧
朱志鑫的笑容在雨夜中绽放，带着得逞的愉悦和巨大的满足
朱志鑫我也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说完，他低下头，在那张他觊觎已久的、微张的唇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带着雨水清甜和少年滚烫心意的吻
雨还在下，伞下的世界却仿佛瞬间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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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捅破那层窗户纸，朱志鑫就像解除了某种封印，尤其是对亲吻，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痴迷
在一起后的日子，甜蜜的像是泡在蜂蜜水里
清晨，在宿舍楼后无人的角落登对方一起去晨读时，朱志鑫会飞快地凑过去，在左航的嘴角偷一个带着薄荷牙膏清香的吻
朱志鑫早安，我的航航
课间，当左航终于解出了一道难题，开心地转过头想分享时，往往会撞进朱志鑫含笑的眼眸里，然后趁人没注意，在桌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一下，或者用气声说
朱志鑫我男朋友真聪明
如果周围恰好没人，一个轻轻的、落在发梢或额头的吻是免不了的
午休后，朱志鑫会把自己水杯里温度刚好的水自然地递给左航，看着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眼神暗了暗，等左航放下水杯，就会凑过去，舔掉他唇边不小心沾上的水珠，顺便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左航面红耳赤的推开
放学后，两人故意磨蹭到最后才离开教室。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朱志鑫会把左航堵在墙角，温柔又缠绵地吻他，直到左航腿软地挂在他身上，气息不稳地抗议
左航朱志鑫…你够了…
朱志鑫不够
朱志鑫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声音低沉而性感
朱志鑫怎么亲都不够
左航总是脸红心跳地抱怨
左航朱志鑫，你是亲吻狂魔吗？
朱志鑫则会理直气壮地反驳
朱志鑫你是我男朋友，我不亲你亲谁？
然后看着左航害羞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再亲一口
他喜欢看左航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眼泛水光的模样，喜欢他明明也很享受却总是嘴硬害羞的反应。每一次亲吻，都像是在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珍宝真的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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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末的下午，他们偷偷溜到学校附近的小公园。树荫下，左航靠在朱志鑫的肩膀上假寐，朱志鑫则拿着一本物理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微风吹过，左航的头发扫过朱志鑫的脖颈，痒痒的。朱志鑫放下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左航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好得不真实
他忍不住，又轻轻地吻了上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左航被弄醒了，睁开眼，看到朱志鑫近在咫尺的、含笑的眼眸。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害羞地躲开，而是伸手环住了朱志鑫的脖子，主动回应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左航把发烫的脸埋进朱志鑫的颈窝，小声说
左航朱志鑫，我也好喜欢你
朱志鑫的心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汽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幸福的气泡。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下巴蹭着左航柔软的发顶
朱志鑫我知道
他笑着说
朱志鑫从你每次偷看我，还以为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左航你早就知道？
左航猛地抬头，又羞又恼
朱志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再次吻住他，堵住了他所有的抗议
这个夏天，因为有了彼此，连闷热的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他们的青春，在这场双向奔赴的暗恋和数不清的亲吻里，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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