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化解后,“清月轩”的名声不仅没受损,反而因林风的慧眼识珠愈发响亮,不少藏家特意慕名而来,想请林风掌眼。苏清月忙着招待客人,眉宇间却难掩对林风的感激,趁间隙递给他一杯热茶:“林风,这次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风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笑道:“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何况‘清月轩’的信誉本就不该被玷污。”他目光落在柜台里一件刚收来的青铜残片上,黄金瞳下意识开启,瞬间察觉到残片边缘刻着一组隐晦的云雷纹,纹路走势竟与古籍中记载的战国“和氏璧”附属配饰极为相似。
“这青铜片是刚收的?”林风指了指柜台。
苏清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啊,昨天一位老农送来的,说是在自家地里挖出来的,看着不起眼,我爸觉得是普通战国残件,就低价收了。怎么,有问题吗?”
林风凑近细看,黄金瞳穿透铜绿,清晰看到残片内部藏着细微的铭文,虽残缺不全,但“荆山”“玉璧”等字样隐约可辨。他心中一动:“这不是普通残件,可能和一件国宝有关。”
话音刚落,店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气势汹汹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天宇。他身边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阴鸷的老者,老者穿着唐装,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墨玉戒指,气场远比之前的假专家强大。
“林风,我们又见面了。”赵天宇脸上带着阴狠的笑,“上次赌石输得痛快,这次我特意请来了国内顶尖的鉴宝大师——秦老,来跟你好好玩玩。”
秦老扫了一眼林风,眼神轻蔑中带着审视:“就是你小子用一千块开出帝王绿?年轻人,运气不能当饭吃,鉴宝靠的是真才实学,不是旁门左道。”
林风淡淡回应:“秦老既然是大师,想必不会像某些‘专家’一样,靠造假讹诈混饭吃吧?”
秦老脸色一沉:“牙尖嘴利!我今天来,是听说‘清月轩’收了件好东西,想见识见识。另外,我听说林风先生鉴宝本事了得,不如我们来赌一场,输的人,不仅要公开道歉,还要把自己最珍贵的藏品交出来,如何?”
赵天宇立刻附和:“好!就这么赌!林风,你敢不敢接?要是不敢,就趁早滚出古玩界!”
苏老脸色一变,上前一步:“秦老,我们‘清月轩’从不参与这种赌局,还请你们离开。”
“离开?”赵天宇冷笑,“今天你们不接也得接!不然我就让人散播消息,说‘清月轩’藏着赝品,不敢让大师鉴定!”
林风按住苏老的肩膀,眼神锐利:“赌可以,但规则得由我定。我们各自从对方挑选的三件藏品中,找出最有价值的一件,再鉴定其真伪和来历,谁的鉴定结果更精准,谁就赢。”
秦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傲然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毛头小子有什么本事!”
赵天宇立刻让人搬来三个古朴的木盒,打开后,分别是一尊青铜鼎、一幅宋代小品画和一块和田玉璧。“这三件都是我近期收藏的珍品,你要是能看出其中门道,算你厉害!”
林风目光扫过三件藏品,黄金瞳瞬间启动。青铜鼎表面锈迹逼真,但内部铜质混杂着现代合金;宋代小品画笔触模仿到位,却用了现代胶矾水;唯有那块和田玉璧,质地温润,内部藏着战国时期的龙凤纹,竟是件罕见的古玉真品。
“我选这块玉璧。”林风直接点明,“它是战国时期的和田白玉璧,采用浮雕工艺,龙凤纹寓意吉祥,虽有轻微磕碰,但价值至少在千万以上。至于另外两件,青铜鼎是现代仿品,用了化学做旧;宋代小品画是高仿,胶矾水的痕迹瞒不过明眼人。”
秦老脸色微变,没想到林风一眼就看出了真伪。他强作镇定,走到柜台前,指着林风刚才留意的青铜残片:“我选这件残片。”他拿起残片,用放大镜仔细查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块普通的战国青铜残件,价值不超过一万块。林风先生,看来你这次要输了。”
赵天宇狂喜:“哈哈哈!林风,你没想到吧?秦老可是战国青铜器鉴定的权威,他说不值钱,就是不值钱!”
苏清月也有些着急,拉了拉林风的衣角:“林风,这残片确实看着普通,要不我们换一件?”
林风却摇了摇头,接过青铜残片,指着边缘的云雷纹:“秦老,你只看到了表面的铜绿,却没注意到这纹路的特殊之处。这组云雷纹,和战国时期和氏璧的附属配饰纹路完全一致,而且残片内部的铭文,虽然残缺,但‘荆山’二字清晰可见——荆山,正是和氏璧的产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这残片的材质是特殊的青铜合金,只有战国时期王室器物才会使用。它不是普通残件,而是和氏璧配套礼器的一部分,单看这一块,价值或许不高,但如果能找到其他部件,拼凑完整,其历史价值和收藏价值,无可估量!”
秦老脸色骤变,抢过残片仔细查看,果然在铜绿深处找到了模糊的铭文,纹路走势也与他见过的和氏璧相关资料吻合。他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不可能!这不可能!”赵天宇失声喊道,“秦老,你快反驳他啊!”
秦老沉默半晌,脸色铁青地说道:“他说得对,这确实是和氏璧配套礼器的残片。我输了。”
林风看着赵天宇和秦老,语气平静:“愿赌服输,赵少,秦老,该履行承诺了。”
赵天宇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秦老脸色难看地拱了拱手:“老夫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他最珍贵的藏品——明代陆子冈雕件,递给了林风。
赵天宇虽不情愿,但在众人注视下,也只能咬牙公开道歉。
待两人狼狈离开后,苏清月激动地说:“林风,你太厉害了!连秦老都输给了你!而且这青铜残片竟然和和氏璧有关,太不可思议了!”
林风握着手中的青铜残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和氏璧是国宝,其配套礼器必然不止这一块。赵天宇和秦老突然找上门,恐怕不只是为了赌局,而是冲着这残片来的。”
苏老也点头附和:“秦老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他们肯定知道和氏璧的线索,想通过这残片找到更多部件。”
林风握紧残片,心中已有了打算。他知道,一场围绕国宝的争夺战,已经悄然拉开序幕。而他的黄金瞳,将成为解开谜团、守护国宝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