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小A惊醒。
又做了那个梦,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熟悉的场景,脚步匆忙,没有一个人停下,只剩小A一个人被黑暗孤独吞没。
脑袋昏昏沉沉,却毫无睡意,小A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头柜里掏出药瓶,倒出两粒握在手心。
喉咙很干,房间里很暖和,但没有热水,小A下床随意披了件大衣打算下楼去厨房烧点热水。
房间里静悄悄的,月光从四扇窗户里照进来,不开灯也能辨认方向。
小A随意瞟了几眼,门口鞋架上没有摆着晏城白天穿的鞋,可能是出门了,也就是说这栋房子里现在只有小A一个人。
厨房有个装满热水的暖水瓶,小A倒了一杯热水回到客厅沙发上,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4点。
小A回想起昨晚的事,吃的太饱加上喝了点酒,把厨房收拾整洁后,就躺在这个沙发上睡着了,后来晏城下了楼,好像是说泡个热水澡什么的。
吃了药,脑袋清醒了点,小A把客厅暖气打开,又回卧室把被子抱下楼,准备在客厅沙发上看会电影。
放了一部清新文艺片,小A掏出手机打开微博,开始一心二用。
天蒙蒙亮,小A听到外面有车轮声,脚步声,行李箱滚轮声,好像还有小孩儿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外面走归于寂静,小A迷迷糊糊又陷入睡眠。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没人应。
“叩叩叩。”敲门的人坚持不懈。
“叩……” “。。。”小A开了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门外的男人愣住迅速反应过来,把地上的几袋蔬菜和当地特产拎起递给小A。
小A听完男人的话,看向院子里多出来的狗窝狗链,没有狗,嗯对,狗还在兽医院,过两天送来。
“这样啊,估计是临时决定的,不然肯定会提前和我说的。”晏城从外面一回来就进了厨房,听了小A的转述解释道。
邻居老太的孙儿捡了只生病的流浪狗,家长不让养,孙儿非要养,软磨硬泡,家长才妥协让带回村里养。
毕竟是养在同个院儿里,家长特地给新邻居也就是晏城和小A,送了点东西。
小A把碗筷摆好,去厨房端菜。
饭桌上,晏城说起凌晨被电话叫醒,紧急去镇上收件又开了几小时线上会议的事。
小A听罢有了丝隐隐的愧疚,但想起自己惨不忍睹的黑暗料理,那点愧疚又消散了。
吃过饭,晏城去楼上补觉,小A去收拾厨房。
收拾完,小A又窝回沙发上,打开微信。
那个人发了几天小作文,又转了几次账,见小A一直没回也没收,就消停了。
小孩儿的笑声透过窗户,传进小A耳朵里。
邻居一家在堆雪人,老太太坐在门口,眼含笑意。
小A陷入回忆里,小时候家里烧火炉,几个小朋友手搓雪球从大到小摆在炉子上,滋滋滋的蒸发,冒出水汽白烟。
美好的童年记忆几乎都在上小学之前,小A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戴上耳机听点轻音乐接着写稿。
夜幕降临,外头月光清明,没刮风没下雪,邻居在院里吃烧烤。
晏城下午没睡多久,就带着他从镇上拿回来的东西进了书房。
小A伸了个懒腰,原地做了套广播体操,决定去捣鼓柜子角落里的咖啡机,靠着很久以前打工的记忆。
晏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站在小A身后,手掌贴上小A的肩头和后颈,开始轻轻揉捏。
小A闭上眼睛,闻着手中咖啡的清香,发出赞许的声音。
“嗯。”
晏城把左手移到小A腰间贴着,身体前倾,右手就着小A端咖啡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小A微微偏头,眼睛盯着晏城的嘴唇。
晏城轻笑,低头轻轻贴住小A的脸,蹭了蹭。
“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