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
她睁开眼，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抬手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半。想起沈亦舟昨晚说阿姨八点送早餐，她赶紧起身洗漱，怕耽误了他上班。
走出次卧时，客厅依旧安静，主卧的门还关着，书房的灯却亮着——他居然比她起得还早。温知夏放轻脚步，走到厨房门口，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却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一份三明治、一杯黑咖啡，旁边还有一碗小米粥，碟子里放着两碟小菜，是她喜欢的酱黄瓜和凉拌豆腐丝。
显然，阿姨已经来过了，而沈亦舟，记得她的口味。
“醒了？”书房的门突然打开，沈亦舟走出来，头发比昨天整齐了些，应该是刚整理过，身上换了件浅蓝色衬衫，少了几分疏离，多了点日常的温和。
“嗯，刚醒。”温知夏走到餐桌旁，看着那碗小米粥，“你……特意让阿姨准备的粥？”
“阿姨问早餐要什么，我就提了一句。”沈亦舟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昨天说喜欢清淡口，粥应该合你胃口。”
温知夏没再追问，端起粥碗小口喝着。小米粥熬得很糯，带着淡淡的米香，酱黄瓜的咸香刚好中和了粥的清淡，是她在家常吃的味道。她偷偷瞥了眼对面的沈亦舟，他正低头喝咖啡，眉头微蹙，似乎在想工作上的事，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壁上轻轻敲击着。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温知夏没话找话，想打破这安静。
“嗯，上午有个项目会。”沈亦舟抬头，“你呢？书店那边今天需要去吗？”
“我想去看看修复进度，昨天设计师说屋顶差不多修好了。”温知夏放下勺子，“不过我自己去就行，不用麻烦你。”
“我让司机送你过去。”沈亦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你对这边路况不熟，打车不方便。”
温知夏愣了一下，想说“不用”，但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那……谢谢。”
吃完早餐，沈亦舟去书房拿公文包，温知夏主动收拾了餐桌，把碗碟放进水槽。等她擦完桌子，沈亦舟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今天可能会下雨，带上。”
温知夏接过伞，伞柄是温热的，应该是他刚从柜子里拿出来时握过。她跟着他走出公寓，电梯里，他突然说：“书店那边要是有需要帮忙的，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好。”温知夏点头，心里暖暖的。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沈亦舟帮她拉开车门：“下午我让司机去接你，或者你结束了给我发消息。”
“不用麻烦司机了，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温知夏连忙说，她不想太麻烦他。
沈亦舟没坚持，只是点点头：“那注意安全。”
车子开动时，温知夏回头看了一眼，沈亦舟还站在楼下，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看消息，直到车子转弯，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伞，突然觉得，这份契约婚姻里，好像多了些“契约之外”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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