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空调坏了半扇,午后的热气混着少年们的汗味漫在空气里,像杯加了冰的汽水慢慢化掉,甜丝丝的黏。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窗边,指尖刚碰到琴弦,就被贺峻霖抢了先——他正举着手机刷到《渐暖》的歌词,晃着屏幕凑过来:“‘树影像只猫 慢慢地爬上屋檐’,这不就是说现在吗?你看外面那棵老槐树,影子都快爬到墙角了。”
刘耀文刚练完一组折返跑,凑过去看屏幕时带起阵风,额发扫过贺峻霖的胳膊:“后面还有‘夕阳染红天色和你的脸’,亚轩,你脸红得跟这句对上了啊。”他说着伸手要捏宋亚轩的脸,被对方一吉他拨片拍开。
“别闹,”马嘉祺端着冰镇饮料进来,把其中一瓶塞给宋亚轩,“刚练完声就疯,‘怦怦地脉搏跳动着秘密’,小心嗓子哑。”他视线扫过墙上的时钟,“‘晴朗的天气和季节’,正好适合把上周那支舞顺一遍。”
丁程鑫跟着点头,顺手把刘耀文按回镜子前:“‘扔只千纸鹤 将心事飞远’,你上次说编舞缺个收尾动作,不如加个千纸鹤手势?”他边说边比画,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的红绳,“就像这样,轻一点,带点飘的感觉。”
张真源正帮严浩翔调整麦克风高度,闻言回头:“我觉得行,‘我想你呀 去追赶你步履’,最后让耀文从舞台侧方追过来,正好合上节奏。”他指了指镜子里的倒影,“你看,影子能跟上舞步,像歌词里说的‘被梦扰进你的漩涡里’。”
严浩翔调试着音响,忽然把音量调大,前奏漫出来时,他跟着节奏轻点脚尖:“‘渐渐渐渐,我渐暖躁动粉红的心软绵绵’,这句适合亚轩唱,他声线软,能唱出那股劲儿。”
宋亚轩抱着吉他轻哼起来,尾音绕了个弯:“‘扔只千纸鹤 将心事飞远’……”刚唱到这儿,刘耀文突然抢过话筒:“‘看城市浪漫烟火气 散落成人间万家星’,这句得我来!上周去看的烟火,就这感觉!”他唱得太用力,呛了口汽水,逗得众人直笑。
马嘉祺笑着递过纸巾:“‘只一眼就动心 就嘀滴哒滴’,你这是只一口就呛心吧。”他转向丁程鑫,“刚才说的收尾动作,要不要加个旋转?‘慢慢慢慢 心动的频率越来越明显’,转的时候速度慢慢提,正好合上这句。”
丁程鑫比画着旋转的弧度:“行,‘气温慢慢升高 蝉鸣开始喧闹’,转完正好接个定格,让耀文喊一声‘夏天来啦’,应景。”
贺峻霖突然指着窗外:“看!‘夕阳染红天色和你的脸’!”果然,西天正烧得通红,宋亚轩转头时,余晖正好落在他脸上,把吉他弦都染成了暖橙色。
“‘偏偏偏偏 我的心偏偏只对你魂绕梦牵’,”张真源忽然接了句,声音不高,却让闹哄哄的训练室静了半秒,他挠挠头笑了,“歌词写得还真挺贴咱们的。”
宋亚轩拨响吉他,七个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漫过发烫的玻璃窗,漫过爬满墙的树影,漫过慢慢沉下去的夕阳——“渐渐渐渐 我渐暖的心沉溺于浪漫冒险……”唱到这儿,刘耀文故意撞了贺峻霖一下,贺峻霖反手拍他后背,两人笑作一团,倒真应了那句“心动的频率越来越明显”。
马嘉祺看着这场景,悄悄把空调遥控器又调低了两度。窗外的树影还在爬,蝉鸣刚起了个头,而训练室里的少年们,已经把歌词里的夏天,唱成了自己的模样。
那年的夏天,充满了七个少年又欢乐又抽象的样子。但,他们可是少年啊,如果不笑,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