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烫得不行,鼻尖几乎要贴上他锁骨。
江唤忽然松开手,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却被他一把扶住腰。
他忽然松开手,我还没站稳,就听见他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记得你第一次进江家的样子。”
我愣住,手还僵在半空
江唤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深,像是藏着什么情绪,“那时候你拎着个破行李箱,站在门口冲我笑,笑得特别…假。”
我心里一紧,嘴上却忍不住回怼:“废话,谁让你那天一副‘我是高岭之花你配不上我’的脸看着我。”
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江唤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我手腕内侧,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其实…那天我有点怕。”
我睁大眼,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了一句:“怕你会抢走一切。”
我嗤笑出声,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你以为我就不怕?”
他终于抬眼,直视着我:“怕什么?”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怕你把我当累赘,怕我在江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像是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硬生生扯出来,“更怕…你对我好只是因为可怜我。”
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江唤的眼神忽然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似的。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将我拉近了些,声音低哑:“林多余,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在可怜你。”
我抬头看着他,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却说不出话来。被他忽然抬手捏住后颈。
江唤的手指有点凉,压得我脖颈处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我耳尖:“你能不能别总把话憋着?”
我愣住,鼻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洗衣粉的清冽。
他忽然低头,额头轻轻抵在我肩上。
我浑身一僵,鼻尖还贴着他锁骨下方的衣料,那股雪松味混着体温往鼻腔里钻。
江唤的额头压在我肩上,像是真的在喘气。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的,震得耳膜发疼。
我手足无措地站着,感觉他额头压在我肩上的力道忽轻忽重。
江唤像是真的在调整呼吸,胸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
他忽然松开了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吃晚饭吧。”声音平淡,透着一抹温和。
手指穿过发丝的动作有点笨拙,像是刻意要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我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平时总是板着脸,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现在却像个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
我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哥,你头发乱了吗?”
江唤手一顿,瞪我一眼,耳朵却红了。
我笑出声,指了指他脑袋,“真的乱了。”
他抬手又要揉,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别揉了,跟个傻子似的。”我松开手,转身推开门。
身后传来他压低的笑声,“你敢说我傻?”
我头也不回,“不敢,江大少爷英明神武,谁敢说您傻?”
他脚步声跟上来,在我身后轻声道:“林多余,你能不能别总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