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之夜

“身份证。”老板把登记簿往柜台一推，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皮桶里挤出来的。

我哥松开我的手，摸出钱包。他手指有点抖，连带着那张卡也跟着晃。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能感觉到他后颈冒起一层细汗。

“你们俩…”老板忽然开口，老花镜滑到鼻尖，“住一间？”

我哥猛地抬头，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我伸手勾住他胳膊，冲老板笑：“对啊，一间。”

暖光灯又嗡了一声，这次照得我们俩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老板抽了张房卡扔过来，金属边在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电梯间镜子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

我哥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镜面，呼吸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白雾。

我伸手去按他胸口，却被他攥住手腕拽进怀里。

他的心跳声隔着两层衣服烫得惊人，喉结在我掌心滚了滚。

“别闹。”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闪两下，把我们的影子拉长又揉碎。

电梯门一开，走廊里的白炽灯管嗡嗡响着，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发黄的水泥。

我哥拽着我快步往前走。

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手指还被他攥得有点疼。

走廊的空调嗡嗡作响，吹得我手臂上的汗珠发凉。他突然停住脚步，我一头撞在他后背上，鼻尖蹭到他的味道。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酒店地毯上的消毒水味道，莫名让我心跳加快。

他掏房卡的手有点不稳，试了两次才刷开房间门。门一推开，霉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鼻子。

他把我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的空气闷得发黏，我哥把我推进门后，背靠着门板喘气。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还死死扣着我的手腕，我刚想说话他就一下，把我压在门板上，整个人贴上来。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烫得不正常，隔着衣服压着我。他低头吻下来，带着急切和一丝喘息。

我的后背紧贴着门板，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松开我的手腕，手掌滑到我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空调发出嗡嗡的响声。

我伸手勾住他脖子，回应他，感受到他的颤抖。

他忽然停住动作，额头抵着我的，呼吸粗重，“多余……”他喊我名字，声音像是带着电流。

我哥的手指陷进我后颈的肉里，指节发白。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朵边，烫得惊人。

我刚想开口，他忽然咬住我耳垂，力道大得让我倒抽冷气。

他顺势舔了舔那处红痕，喉结在我脖子上滚了滚。"疼不疼？"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点我自己都听不出的委屈。

我还没回答，他又低头吻下来，这次带着报复似的，舌头撬开我的齿关。

我尝到他嘴里苦涩的味道，像是烟抽多了的焦味。他另一只手扯开衬衫扣子，掌心贴着我后背滚烫的皮肤。

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房间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