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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费渡过生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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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众人后,骆闻舟开始着手打扫家里的卫生,而费渡例行打开电脑,进行着游戏大业。

终于等骆闻舟洗完了最后一个碗,他粗略地擦了擦手,便去看看费渡此时在做什么。

不成想,看到费渡半低着头坐在电脑桌前,眼睛不知何时,早已闭上,游戏角色已经死的透透的。

骆闻舟屈指在桌上扣了扣,费渡还是毫无反应。骆闻舟哑然失笑,还未干透的掌心,带着潮湿的水汽覆盖在费渡握着鼠标的手上。

微凉的温度稍稍刺激了费渡的昏睡因子,用力眨巴眨巴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条件反射地微微抬头对骆闻舟露出了一抹笑。

随即身子一歪,好似没骨头一般,靠在了骆闻舟身上,双臂自然而然地环绕在骆闻舟腰侧,眼睛一闭,好像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骆闻舟一看表,嚯,才九点出头,居然有一天作息表如励志故事的费总还能这么早睡,连电脑游戏都拴不住他的眼皮了。但他还是伸手,在费渡鼻尖上拧了一把,赶他快去洗漱,上床睡觉。

估计是白日里玩的实在很尽兴,把费渡的精力耗了个干净,竟然就这么乖乖的起身洗漱去了。

骆闻舟将一切收拾妥当,准备上床的时候,费渡已经躺下有一会儿了。他面朝着骆闻舟的方向侧身而睡,半张脸陷入柔软的枕头中,离开了那幅带着点儿精英气的金丝眼镜,费渡此时是睡颜柔和了不少。

骆闻舟刚刚躺下,费渡就朝着床垫的凹陷处挪了过来,将额头抵在骆闻舟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双手也摸过来,轻轻搭在了骆闻舟的右手上。

本来想抱着费渡睡的骆闻舟,怕自己动作一大就吵醒了熟睡的费渡,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入睡。

可是7月31号,对于费渡来说,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在那一天,他出生了;在那一天,母亲用生命教他追求自由;在那一天他遇见了骆闻舟。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总是被来自费承宇和朗读者的枷锁缠绕的密不透风,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朝解开枷锁,可那些年心里留下的阴影,不是一下子可以清除的。

白日的欢腾让他无暇顾及,可夜晚的降临,耗干的精力,让他无法自持,脑海中萦绕着那些他不愿提及的记忆,为他钩织了一个噩梦。

一开始是回到了小时候,费承宇逼他掐死手心的小动物,幼小的双手抵抗不住包裹在外的大手,只能看着手心一点点合拢,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厌恶和恐惧让眼泪不住的流,低着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眼前变得昏暗,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

伴随着大吸一口气,费渡再睁开眼,又到了从前费宅的地下室。眼前播放的是一部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影片,手脚都被束缚着,电流一次次刺激着神经。泪水早已干涸,只有一行行冷汗从额头滑落。即便如此,手指仍僵直着不肯弯曲半分。

冷汗流入眼睛,汗水刺痛的感觉,让费渡不禁用力眨了眨眼来缓解。再睁眼却是重回范思远的老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可还是看到了相距不远处,病床上躺着的费承宇。手指上有着控制费承宇生命的装置。这次不会了....费渡想....不会再合上手了....我和你....不一样.....

即便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呼吸声,像在拉破风箱,仍然不肯屈服。

就在费渡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周遭的声音仿佛都在离他而去,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呼唤他,“费渡—费渡——费渡———”用力睁开眼,是妈妈站在眼前,向他伸出手,“费渡,忘记那些事吧,往前走,不要回头了.....”

听到这话的费渡,终于伸出了手,握住了妈妈温暖柔软的手,就在那一刹那,无论是费承宇还是范思远,通通消散而去,只剩下手心温热的触感,带着他逃离那些不好的回忆,费渡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就被留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只能听着呼唤,紧紧地握住那只手。

渐渐的,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轻,而骆闻舟的声音愈发的响亮起来。“费渡!费渡!!费渡!!!”

终于费渡摆脱了梦魇,睁开眼,就是骆闻舟焦急万分的脸。自己两只手都死死抓着骆闻舟的右手,而骆闻舟的左手摇晃着他的肩膀。眼看着费渡转醒,骆闻舟才松了一小口气。

刚才的费渡可把他吓得够呛,熟睡的时候,感受到右手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到费渡满头冷汗,呼吸急促,整个人蜷缩着,两只手紧紧抓着他。

好不容易把人叫醒了,却半天没有反应,依旧眼神涣散,骆闻舟紧张的盯着费渡的眼睛,急得快要掏手机喊120了,费渡才伸手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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