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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州澜直起身,丹凤眸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
许州澜当然是娶你的女儿,姜婳。
姜卫国你休想!
姜卫国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许州澜,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带着颤音
姜卫国我绝不会同意!
许州澜同意不同意,可由不得你。
许州澜挑眉,眼底的邪魅更甚,他缓缓说道
许州澜姜董,你可别忘了,现在姜氏的生死,全在我手里
许州澜想要姜氏活下去,你没有选择。
他的目光变得灼热而露骨,语气带着几分不害臊的狎昵,仿佛在回味什么珍贵的过往
许州澜说起来,小婳儿十八岁那年,真是美得惊心动魄。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摸起来细腻光滑,软得像没有骨头
许州澜相比这些年我见过的所有女人,她那份干净又纯粹的模样,才最让人着迷。
他顿了顿,舔了舔唇角,语气愈发露骨,带着毫不掩饰的狎昵
许州澜那时候,我们夜夜缠绵,她软在我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那滋味,真是回味无穷,至今都忘不了!
姜卫国你!
姜卫国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怒吼道
姜卫国你闭嘴!
许州澜毫不在意他的愤怒,继续说道,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挑衅
许州澜五年过去了,不知道小婳儿是不是变得更美了?
许州澜身段是不是更玲珑有致?
许州澜相比当年,想必如今的她,滋味会更好,更让人沉沦吧?
这些污秽不堪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扎在姜卫国的心上
他看着许州澜那副与五年前如出一辙的浪荡德行,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被他如此亵渎,胸腔里的怒火与屈辱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死死咬着牙,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浑身都在颤抖,眼底满是愤怒与绝望,却偏偏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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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墨色丝绒,笼罩了御龙湾的庭院
姜婳踩着石板路匆匆进门时,杏色连衣裙的裙摆沾了些夜露,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因赶路而微红的脸颊上,更显得眉眼清丽
姜婳王叔,爸爸在哪?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
王叔迎上来,接过她的包,低声道
王叔回大小姐,先生在楼上房间歇着呢!
他看着姜婳眼底的担忧,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姜婳没察觉他的异样,转身就往楼梯走
高跟鞋敲击台阶的声音急促而清晰,在空旷的客厅里荡开回音
推开父亲房门的瞬间,她看见姜卫国半靠在床头,脸色是掩不住的苍白,额前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姜婳爸爸!
她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姜婳您怎么样?
姜婳王叔说您下午在公司晕倒了,可吓死我了。
姜卫国被她微凉的指尖一碰,下意识地缩了缩,随即强撑着笑了笑
姜卫国婳婳,你怎么回来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门口
王叔正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
姜婳王叔在电话里说的
姜婳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关切
姜婳说您晕得突然,还不肯去医院,到底是怎么了?
姜卫国的目光落在王叔身上,带着几分责备
王叔迎上他的视线,默默低下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姜卫国没事,就是老毛病,低血糖犯了。
姜卫国拍了拍女儿的手,试图让她安心
姜卫国最近公司事多,没顾上吃饭,缓过来就好了。
他避开许州澜的名字,随便找了个借口
姜婳信了,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姜婳那也不能这么熬着啊,您都这把年纪了,该好好歇着才是
姜婳我让徐妈炖点燕窝来,您趁热喝了。
姜卫国不用不用
姜卫国连忙摆手
姜卫国我这就起来吃饭,你别操心了。
他看着女儿清澈担忧的眼睛,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姜卫国婳婳!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姜婳嗯?
姜婳怎么了爸爸?
姜婳抬头,眼里满是疑惑
姜卫国望着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响起许州澜下午在会议室里的话
许州澜姜董,想清楚了吗?
许州澜只要你点头,让小婳儿嫁给我,姜氏就能完好无损
许州澜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那声音带着邪魅的笃定,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上
姜婳爸爸?
姜婳你怎么了?
姜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婳见他眼神发直,伸手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姜卫国没事,没事。
姜卫国猛地回神,挤出一个笑容
姜卫国就是突然想起点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姜卫国对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姜卫国小千找不到你,该哭闹了,夜白也该担心了。
沉夜白是姜婳的丈夫,两人青梅竹马,结婚五年,儿子小千已经四岁
沉家的白泽别墅离御龙湾不过十几分钟路程,平日里抬脚就能到
姜婳我不放心您!
姜婳不肯走
姜婳小千有夜白看着呢,我晚点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今晚我留下来陪您!
姜卫国的语气忽然硬了起来,随即又放缓
姜卫国我真没事,你在这儿我反而睡不好
姜卫国听话,回去吧!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姜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父亲眼底的固执堵了回去
最终,她还是拧不过他,临走前又反复叮嘱
姜婳那您一定好好休息,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我让夜白随时过来。
姜卫国知道了,快回去吧!
姜卫国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房门再次被推开时,王叔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王叔先生,趁热喝吧!
姜卫国没接,只是疲惫地闭上眼
姜卫国我不是说过,我晕倒的事别让婳婳知道吗?
王叔把参汤放在床头柜上,低声道
王叔抱歉先生,我不该擅自做主
王叔可您下午晕得厉害,大小姐早晚要知道的,瞒着也不是办法。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
王叔而且公司的事,您打算一直瞒着她吗?
王叔还有许州澜……他的心思,您不可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