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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坐着一位妙龄少女 忧愁的说着 没有半分欢喜
万众角色“这是宫家送来的嫁衣吗?”
妇人在少女的身后梳着头
万众角色“对 今天一早送来的 说要马上启程”
万众角色“成个亲都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就不能光明正大吗?”
万众角色“无锋势力太大 谨慎点好 只要嫁进了宫家 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正当一切都很平静时 寒鸦肆带人冲了进来 将妇人和少女还有一个丫鬟给打晕
寒鸦肆对上少女的目光 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寒鸦肆“放心 没si 只是点了穴道而已。”
然而下一秒 少女竟在寒鸦肆的面前脱了衣服
寒鸦肆“你还真是毫不避讳 好歹我是个男的。”
云为衫“我的身体属于无锋 又不是我自己的 没什么可避讳的”
直到衣服被脱光 寒鸦肆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直接转了过去

女客院落
侍女来来往往的忙碌着 托盘中多是女子房间所需摆设之物
等在门口的傅嬷嬷望着路段 时不时耳提命面着侍女们要手脚麻利些 万不能出了差错
整个宫门谁不知道二小姐在宫门威望颇高 徵宫的宫主宫远徵更是唯他姐姐马首是瞻 现下二小姐要来这里小住几日 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 恐怕整个女客院落的侍女和她这个管事全都会被问责
宫蕴霓到的时候 她的东西早就被搬到了房间里整理妥当了
女子一身淡蓝长裙 腰间玉佩静静垂落 外罩狐裘披风 细白柔软毫无杂质的风毛衬得她清丽温婉 颇有几分世外谪仙之态

私设!有狐裘!
身旁少年身姿修长 比女子还要高出一个头 单手扶在挂在腰间的刀柄上 蓝白晕染长衫带有几分清冷感 未脱青涩的稚气面庞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却丝毫让人不敢觉得他好说话
看人来了 管事的傅嬷嬷带着侍女迎接 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傅嬷嬷“二小姐 徵公子。”
刚站起身 她便察觉到一道锐利眸光在身上审视 心不由得提起了半分
宫蕴霓(温声)“有劳傅嬷嬷费心。”
傅嬷嬷“二小姐哪里的话 倒是折煞我了。”
傅嬷嬷赶忙往里迎人
傅嬷嬷“外头寒气重 二小姐、徵公子还请到屋里 我让人煮碗驱寒的汤药来。”
谷中寒气确实重 一路走来宫蕴霓身体也觉十分劳累 抬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白狐裘 踏进了女客院
跟在后头 望着自到来便一言未发的宫远徵高大的背影 傅嬷嬷松了口气 又赶忙跟上去
傅嬷嬷“二小姐搬来的东西都归置好了 屋内也打扫干净了 所用被褥按照徵公子的吩咐烘的热热的 安神的熏香点着
傅嬷嬷屋内也升起了炭火 二小姐看看还有哪里不周到的 我这就吩咐人添置。”
宫蕴霓并没有住到女客院的主屋 而是在一旁的侧屋住下
站在暖烘烘的屋子里 她打量一番
宫蕴霓“远徵安排的很好 傅嬷嬷做的也很好 没什么需要添置的。”
被夸奖的宫远徵唇边扬起笑意
他看向一旁的妇人
宫远徵“下去吧 有事姐姐会叫你”
傅嬷嬷“是。”(赶忙告退)
傅嬷嬷一走 宫远徵扫视了屋内一圈
宫远徵“算她们尽心。”
宫蕴霓解开狐裘披风递给身后侍女 在榻边坐下 招呼宫远徵
宫蕴霓“先坐下吧。”
正在检查屋内花草有无被人动过手脚的宫远徵应了声 在另一边坐下 看着宫蕴霓行云流水的煮茶
不过片刻 便有侍女将驱寒的汤药送来
先自己倒了一碗闻了闻 喝下一口后 宫远徵才给宫蕴霓倒上 让她趁热喝 驱掉身上一路而来的寒气
望着弟弟办事周到谨慎的样子 一抹酸涩自宫蕴霓心中蔓延 借着喝药谎称自己被苦的红了眼睛
见姐姐眼角发红眸中蓄泪,宫远徵吩咐青岚
宫远徵“杵着做什么?还不去拿蜜饯!”
姐姐的侍女 没有一点眼力见
接过宫远徵递过来的蜜饯 宫蕴霓放入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很快盖住了药的苦涩 心中的苦意酸涩更甚
宫远徵“甜吗?”
宫蕴霓“很甜。”
宫蕴霓(温柔一笑)“以前没发现 远徵也长大了呢。”
面对姐姐的夸奖 被宫门称之为百年难得一遇的药草奇才 小小年纪便担起一宫之主 实力强劲药武双修的少年害羞一笑
宫远徵“再怎么长大 也是姐姐的弟弟。”
是啊 他是弟弟 本该被她保护 却因为她要报仇的原因 被她暗中逼迫着成长到如今地步 期间所受苦楚 又怎是三言两语便能道尽?
强行压下心中翻涌 宫蕴霓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宫蕴霓“早些回去休息吧。”
姐姐的手温柔软和 触摸在头顶让他心底泛起一阵的暖意 自十年前那件事之后 姐姐就很少对他做出如此温柔亲昵的动作了
还未仔细享受 姐姐的手就收了回去
尽管少年不甘心的追去蹭了蹭 也依旧没有减缓收回去的速度 对此 宫远徵委屈的垂了眸子
宫远徵“姐姐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
宫蕴霓“去吧。”
宫远徵退出房间 从二楼下来走到院子时遇到了正张罗着准备晚饭的管事傅嬷嬷
傅嬷嬷行礼 疑惑问道
傅嬷嬷“徵公子 晚饭就要好了 徵公子不留下来陪二小姐吃了饭再回去吗?”
没被姐姐留下吃晚饭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 听见傅嬷嬷这么问 宫远徵冷眼看向她
宫远徵“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姐弟之间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问?”
少年虽未及弱冠 身高却已然高出同龄人不少 站在院内种植的银杏树下 双手背在身后 如玉般面庞被冷意浸透 眸光微垂阴沉不屑的望着身侧之人 徵宫宫主的气场全开 大有一种对方回答的让他不满意 便要动规矩教训的架势
看的傅嬷嬷噤若寒蝉 连忙告罪
傅嬷嬷“不敢 不敢。”
收回目光 宫远徵敲打
宫远徵“管好自己的嘴。”
傅嬷嬷“是。”
傅嬷嬷告罪的身子又低了些
院内几百年树龄的银杏树朴欶欶的往下落着金色树叶 冬天的萧条之感恰如宫远徵此时的内心
他伸手接过两片树叶 金色的叶片刚从枝头脱离 软软的还残存着生命的痕迹
将两片树叶折在一起 少年漫不经心
宫远徵“稍后将给姐姐熬药剩下的药渣送到徵宫去。”
傅嬷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