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君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指尖在文件夹边缘掐出一道浅印。她没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王绍华，目光掠过他眼底那抹没藏好的落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刘总说，跟着他能接触更多新项目。”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但我还没答应他。”
王绍华喉结动了动，原本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却还是嘴硬：“你要是想走，我不拦着。反正公司不缺一个秘书。”话虽这么说，他却下意识地把桌上的豆浆往她那边推了推，那杯豆浆已经凉透了，像他此刻没说出口的慌张。
林敏君看着那杯豆浆，忽然笑了，是离婚后第一次没带任何距离感的笑：“王总，你要是不想我走，其实可以直接说的。”
这话让王绍华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讶，连耳朵尖都悄悄红了。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空调的冷风轻轻吹着，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突然变软的气氛刘天祥把一份合作方案放在王绍华办公桌上，指尖敲了敲纸面，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王总，这份建材供应合同，我不仅给了行业最低价，还有个附加条件——让林敏君来对接这个项目。”
王绍华翻方案的手猛地停住，抬头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刘天祥，你这是跟我谈合作，还是跟我抢人？”
“怎么能叫抢？”刘天祥靠在椅背上，笑得坦然，“敏君有能力，跟着我做事，不用看谁的脸色，也不用被莫名其妙扣五百块工资。”他特意加重“扣工资”三个字，精准戳中王绍华的软肋。
王绍华攥紧了钢笔，指节泛白：“敏君是我公司的人，轮不到你安排。”
“可她也是自由的。”刘天祥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我已经问过敏君了，她说只要你同意放她走，她愿意跟我干。王总，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别总把人困在你身边，用那些别扭的方式折腾她。”
刘天祥走后，王绍华盯着那份合作方案看了很久，办公桌上还放着早上没来得及给敏君的早餐——是她以前最爱的豆浆油条。他忽然想起离婚那天，她红着眼说“王绍华，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要什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没过多久，林敏君敲门进来送文件，刚要转身，就听见王绍华的声音：“刘天祥的合作方案，你想接吗？”她愣在原地，回头时正好看见他眼底的落寞，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卸下所有强势的模样林敏君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指尖在文件夹边缘掐出一道浅印。她没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王绍华，目光掠过他眼底那抹没藏好的落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刘总说，跟着他能接触更多新项目。”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但我还没答应他。”
王绍华喉结动了动，原本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却还是嘴硬：“你要是想走，我不拦着。反正公司不缺一个秘书。”话虽这么说，他却下意识地把桌上的豆浆往她那边推了推，那杯豆浆已经凉透了，像他此刻没说出口的慌张。
林敏君看着那杯豆浆，忽然笑了，是离婚后第一次没带任何距离感的笑：“王总，你要是不想我走，其实可以直接说的。”
这话让王绍华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讶，连耳朵尖都悄悄红了。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空调的冷风轻轻吹着，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突然变软的气氛王绍华猛地别开脸，耳尖的红却藏不住，抓起桌上的文件胡乱翻着，语气硬得像块石头：“谁不想你走了？我是怕你到了刘天祥那儿，连报表附件都能忘，丢的是我教出来的人的脸！”
林敏君看着他故作镇定的侧脸，心里又软又觉得好笑，故意追问：“那要是我真丢了您的脸，王总会来帮我吗？”
“我才没空管你！”他把文件摔在桌上，却在抬头时撞进她带笑的眼里，语气不自觉松了些，“……除非你自己回来求我。”说完又赶紧补充，“当然，我未必会同意，公司规矩不能破。”
林敏君没再拆穿他，只是把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桌角：“那王总先忙，我出去了。”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王绍华偷偷把那杯凉透的豆浆扔进垃圾桶，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新的，指尖还在手机上快速按着——像是在搜“热豆浆怎么加热最快”。林敏君刚握住门把手，又忽然转过身，目光落在他手里那包没拆的豆浆上，轻声问：“周末英杰想带慧仪和嘉佑去游乐园，你要不要一起？”
王绍华拆豆浆的手猛地顿住，像是没料到她会主动邀约，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语气放得随意：“我周末要处理公司的事，哪有空陪孩子疯玩。”话虽这么说，手指却悄悄把豆浆包装袋捏得发皱，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哦，那算了。”林敏君没再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要拉开门。
“等等！”王绍华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比刚才急了些，“……不过要是孩子们想我去，我也不是不能把工作往后推推。毕竟孩子的事，比工作重要。”他说完，赶紧别开脸，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却没发现林敏君站在门口，偷偷笑了。游乐园门口，林敏君刚帮慧仪扎好蝴蝶结，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刘天祥手里拎着两大袋零食，笑着走近：“刚好周末有空，听说孩子们来玩，就过来凑个热闹。”
王绍华原本还在帮嘉佑调风筝线，听见声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林敏君身前，语气冷硬：“刘总倒是清闲，不用处理公司的事？”
“工作哪有陪孩子重要。”刘天祥没接他的话茬，径直把零食递给慧仪，“慧仪上次说想吃的巧克力，叔叔给你带来了。”慧仪眼睛一亮，刚要伸手接，却被王绍华抢先一步拿过袋子：“小孩子不能多吃甜的，我来保管。”说着就把袋子塞进自己包里，动作快得像怕被抢。
林敏君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无奈地笑了笑，拉着嘉佑的手说：“我们先去玩旋转木马吧，再晚就要排队了。”英杰也赶紧打圆场，抱起慧仪就往游乐设施那边走：“走，妹妹，哥哥带你去选最漂亮的马！”
王绍华和刘天祥跟在后面，一个走在林敏君左边，一个走在右边，两人都没说话，却像在暗中较劲似的——王绍华会悄悄帮林敏君挡开拥挤的人群，刘天祥则会提前买好水递到她手里，空气中的火药味，连旁边卖棉花糖的阿姨都看了出来。王绍华的目光像被烫了似的，猛地攥紧了手里的风筝线，指节泛白。刚才还在帮嘉佑调整的风筝骨架，被他无意识地捏得变了形。
他看着林敏君微微侧身，听刘天祥说着什么，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心里像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闷又沉。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半步，故意提高声音对嘉佑喊：“嘉佑！你不是想坐过山车吗？爸爸现在就带你去排队！”
这话既喊给孩子听，更像是说给林敏君听。林敏君果然回过头，眼里带着点诧异。王绍华没看她，却伸手一把牵过嘉佑，又顺势往她那边靠了靠，不动声色地把她和刘天祥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语气硬邦邦的：“过山车要排好久队，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刘天祥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戳破，只是对林敏君耸耸肩，轻声说：“那我们去陪慧仪坐旋转木马吧，正好我也想看看。”旋转木马刚停下，慧仪就抱着林敏君的腿喊“妈妈也来玩”。王绍华立刻放下手里的棉花糖，上前一步：“我陪你一起，慧仪坐在中间，我们护着你。”
话音刚落，刘天祥就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卡通发箍，往慧仪头上戴：“敏君，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坐白色的那匹独角兽，我帮你占着位置了。”
王绍华的脸瞬间沉了，伸手把慧仪抱过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孩子要跟妈妈坐一起才安心，刘总要是想玩，自己找个位置就行。”说着就往白色独角兽那边走，还回头冲林敏君递了个眼神，像在催促她赶紧跟上。
林敏君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又看了看怀里偷笑的慧仪，无奈地摇了摇头。刚要走过去，刘天祥却轻轻拉了下她的胳膊：“敏君，你要是想坐独角兽，我可以帮你看着慧仪，让你好好玩一会儿。”
王绍华听见这话，脚步顿住，转头瞪向刘天祥，手里的棉花糖都快被捏成了团：“刘总这么闲，不如去帮嘉佑买个冰淇淋，别总围着别人的老婆转！”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静了，林敏君的脸也悄悄红了——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么直白地把“老婆”两个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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