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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章鱼烧会跳舞

我靠分享美食在废土封神

风穿过东京废墟的钢筋森林,发出呜咽般的哨音。

曾经的世界都市如今只剩骨架。摩天大楼倾斜如醉汉,玻璃幕墙碎成银色荆棘,地铁站入口被混凝土封死,像巨兽合上的嘴。唯有几株变异铁藤攀附在残垣上,通体漆黑,根部渗出酸液,在地面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小满蹲在阿葵肩头,机械颊囊微微发烫。自从装上“食指”打造的延展装置后,它已能稳定取出更多食物——一小块面包、半杯温牛奶、甚至一颗完整的布丁。但每一次使用,它仍能感觉到生命力如沙漏般流逝,尾巴的透明部分已蔓延至尾根。

“再往前三公里就是‘老城区’了。”阿葵低头查看手腕上的破旧地图投影,“传说这里曾是美食街,或许能找到些战前调味料残留。”

突然,小满竖起耳朵。

“吱——!”

尖锐的鼠啸从地下传来。

下一秒,地砖炸裂!数十只变异老鼠从裂缝中涌出——它们体型如狗,皮毛脱落,露出紫黑色的肿瘤皮肤,双眼浑浊泛绿,獠牙外翻,口中滴落腐蚀性唾液。

而在它们中央,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背靠断墙,挥舞着一根烧焦的木棍拼命抵抗。

那是个老人,穿着早已褪色的白色厨师服,胸口绣着“银座·樱屋”字样。他左腿不稳,右臂颤抖,却仍死死护住怀中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

“滚开!这是最后的味之魂!”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阿葵立刻拔出腰间的合金短刀:“小满,掩护我!”

她冲上前,机械臂“食指”弹出旋转锯刃,一刀劈开最前方的老鼠。小满跃下她的肩头,从颊囊中取出三颗刚做好的章鱼烧——金黄酥脆的外皮,内里包裹着嫩滑章鱼块,淋上酱汁、美乃滋与海苔粉,香气瞬间弥漫。

它没有投掷,而是轻轻一推。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三颗章鱼烧竟像有了生命般,在空中轻盈跳跃,划出弧线,精准落入围攻老人的每一只变异鼠口中。

“滋——”

老鼠们猛地僵住。

它们咀嚼的动作变得缓慢,眼神中的暴戾逐渐消散。有的开始打嗝,有的原地转圈,还有一只竟用爪子拍起节奏,仿佛在跳舞。

“它们……被安抚了?”阿葵惊愕。

小满也愣住了。这是第一次,食物展现出“非物理”的力量。

而老人趁机喘息,跌坐在地。他看着那三颗仍在“跳舞”的章鱼烧,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

“这味道……”他喃喃,“不是复刻,不是合成……是真正的‘樱屋秘方’……”

他颤抖着伸出手,小满犹豫片刻,又取出一颗,轻轻放在他掌心。

老人咬了一口。

时间仿佛凝固。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眶瞬间湿润。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在厨师服上,晕开一片深色。

“三十年了……”他哽咽,“我终于……又尝到了自己的手艺。”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孩子,你带来的不是食物,是‘灵魂的回响’。”

 

夜幕降临,他们在一处未塌陷的寿司店地下室安顿下来。

老人名叫佐川守,曾是东京米其林三星餐厅“樱屋”的主厨,也是战前“国家风味遗产保护计划”的核心成员。核战爆发前夜,他奉命将一批“生命种子”——包含五千种濒危作物基因的冷冻胶囊——藏入地下密库。

“但密库有生物锁,”他低声道,“必须通过‘五感认证’,尤其是‘完整味觉测试’才能开启。普通人早已失去辨别细微风味的能力……可你,”他看向小满,“你带来的食物,能让死去的味蕾复苏。”

阿葵震惊:“所以政府真的留下了重启农业的火种?”

“不止如此。”佐川从铁盒中取出一张泛黄的芯片卡,“种子库只是第一层。真正重要的是‘味觉图谱’——人类所有关于味道的记忆编码。只有集齐‘酸、甜、苦、辣、鲜、涩、香、麻’八味共鸣,才能激活全球生态修复系统。”

小满静静听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肩负的,不只是生存,而是文明的重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窸窣声。

小满警觉抬头——

一只变异鼠正从通风口探头,嘴里叼着半块章鱼烧。它没有攻击,反而轻轻放下食物,歪头看着他们,像是在……献礼?

佐川笑了:“看来连怪物,也开始记得‘好吃’是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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