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遭虐+姐姐反目,电击椅上的生死逃亡
“哐当——”
冰冷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激起的灰尘呛得柳若馨直咳嗽。她被两个衙役粗暴地推搡进牢房,踉跄着撞在潮湿的墙壁上,后背瞬间沾了一层黏腻的霉斑。
这是清河镇的大牢,昏暗得连白天都看不见阳光,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扇小窗,透过铁栅栏洒下几缕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牢房里的景象:地面是凹凸不平的石板,缝隙里积着发黑的污水,墙角堆着几个破烂的草堆,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和汗臭味。牢房里还关着另外三个女人,一个蜷缩在草堆里睡觉,一个靠在墙上发呆,还有一个眼神浑浊地盯着她,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柳若馨吓得往后缩了缩,攥紧了衣角。她明明是被冤枉的,为什么没人听她解释?阿牛哥给的铜板被偷了,现在连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没有。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抱着膝盖慢慢蹲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落在脏兮兮的衣摆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伴随着钥匙串碰撞的清脆声响。柳若馨抬起头,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期待——难道是有人来放她出去了?
牢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刺眼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一个穿着月白色绸缎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头上插着一支金步摇,耳垂上挂着珍珠耳坠,手里还拿着一把绣着海棠花的团扇,浑身散发着贵气。
柳若馨看清女人的脸时,心脏骤然缩紧——那是她的亲姐姐,顾知!
“妹妹,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顾知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用团扇轻轻扇了扇,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柳若馨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牢门前,抓住铁栅栏,眼里满是惊喜和期待,“是不是爹让你来救我的?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偷了我的钱,还诬陷我吃霸王餐,你快跟官爷说清楚,放我出去!”
顾知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救你?妹妹,你是不是在牢里待傻了?我为什么要救你?”
柳若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姐姐,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看着你怎么死的。”顾知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冰冷,她上前一步,凑近铁栅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伙山匪是我找的,偷你钱的小偷也是我安排的,就连刚才那个螺蛳粉店的老板,也是我提前打过招呼的。”
“为什么……”柳若馨的声音开始发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是亲姐妹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亲姐妹?”顾知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柳若馨疼得皱起眉头,“柳若馨,你别天真了!爹娘偏心你,把值钱的双鱼佩给了你,还说要把家里的商铺也留给你,凭什么?我才是顾家的长女,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你活着,就是我最大的绊脚石!”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意外!从山林遇劫到小镇蒙冤,全都是姐姐精心策划的阴谋!柳若馨只觉得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穿,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用力推开顾知的手,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爹娘还在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的。”顾知整理了一下裙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自从爹娘去世后,我就明白了,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去抢,不然只会被别人抢走。你太碍眼了,只有你消失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她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牢门,然后对着走廊尽头喊了一声:“来人!把她拖去电击室!”
很快,两个身材高大的狱卒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两座冰冷的石像。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柳若馨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和哭喊,强行把她往外拖。
“放开我!我不去!顾知,你这个疯子!”柳若馨拼命扭动身体,指甲深深掐进狱卒的胳膊里,可狱卒的力气太大了,她的反抗像挠痒痒一样,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顾知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妹妹,别挣扎了,好好尝尝电击的滋味吧,那感觉,可刺激了。”
电击室在大牢的最深处,是一间密闭的小房间,墙壁和地面都是用厚厚的铁板做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椅,椅子上绑着几条粗粗的铁链,旁边还放着一台老旧的发电机,上面布满了灰尘和油污。
狱卒把柳若馨按在铁椅上,用铁链紧紧锁住她的手腕和脚踝,让她动弹不得。顾知走到发电机旁边,打开了开关,发电机发出“嗡嗡”的声响,电流通过导线传到铁椅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顾知,你快放了我!我求你了!”柳若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看着顾知,眼里满是恐惧,“我们是亲姐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知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她拿着一个连接着导线的金属夹子,慢慢走到柳若馨面前,轻轻夹在她的手腕上。“妹妹,别怕,很快就好了。”她说着,按下了发电机上的按钮。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通过金属夹子传到柳若馨的身体里,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她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全是电流的“滋滋”声和顾知的笑声,意识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反复横跳。
“为什么……”柳若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开口,“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顾知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冰冷而恶毒:“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出生在顾家,不该和我抢东西。等你疯了,或者死了,爹娘留下的一切,就全是我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知终于关掉了发电机。电流消失的瞬间,柳若馨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铁椅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她的意识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听到顾知和狱卒的对话。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死了,我还要好好‘照顾’她呢。”
“是,顾小姐。”
脚步声渐渐远去,电击室里只剩下柳若馨沉重的呼吸声。她躺在冰冷的铁椅上,眼泪无声地滑落。疼痛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丝微弱的火苗在慢慢燃烧——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出去,要让顾知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柳若馨成了电击室的“常客”。顾知每天都会来一次,有时会亲自操作发电机,有时会让狱卒动手,看着她在电流下痛苦挣扎,是顾知最大的乐趣。柳若馨渐渐学会了伪装,她不再哭喊,不再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把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都压在心底,像一株在石缝里顽强生长的野草,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机会。
她开始偷偷观察电击室的环境和狱卒的换班时间。她发现,铁椅上的铁链因为常年使用,有一处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磨损痕迹,只要用尖锐的东西多磨几次,就能把铁链磨断。而且,每天午夜时分,狱卒会有一刻钟的换班时间,这是整个大牢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夜里,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滚滚,把大牢里的一切声音都掩盖住了。柳若馨躺在草堆里,假装熟睡,眼睛却紧紧盯着牢门的方向。当墙上的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走廊里传来狱卒换班的脚步声时,她悄悄坐了起来,从鞋底摸出一块藏了很久的碎石——那是她之前在墙角捡到的,边缘锋利,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铁椅旁,借着闪电的光芒,用碎石在铁链的磨损处反复摩擦。尖锐的碎石划破了她的掌心,鲜血渗出来,染红了铁链,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
“咔嚓——”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声,铁链终于被磨断了!柳若馨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赶紧解开手腕上的铁链,然后迅速打开牢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沿着走廊飞快地跑。
她按照之前观察到的路线,钻进了一间废弃的杂物间,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桌椅和木板。在杂物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狭窄的通风管道,那是她早就找好的逃生通道。她趴在地上,艰难地钻进通风管道,管道里又黑又窄,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她的衣服被划破了,皮肤也被刮得火辣辣地疼,可她不敢停下,只能拼命往前爬。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柳若馨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当她从通风管道里爬出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大牢的后院,外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她没有丝毫犹豫,趁着夜色和雨声,飞快地跑出大牢,钻进了树林里。雨水浇在她身上,冰冷刺骨,可她却觉得无比痛快——她自由了!
她在树林里跑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停下来。她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着气,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村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摸了摸腰间,双鱼佩还在,那是她唯一的念想。
柳若馨走到一条小河边,看着水里狼狈的自己:头发凌乱,衣服破烂,脸上满是灰尘和伤痕。她捧起河水,洗了洗脸,然后对着水面郑重地说:“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柳若馨,我是阿香。顾知,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说完,她转身朝着与清河镇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而有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预示着她新的人生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