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她的传世技艺而来,却想独占技艺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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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高挑的落地窗,洒在余姠正在拉坯的手上。
她专注的看着旋转的陶土,指尖微微用力,感受着泥土在手中的变化。
工作室里弥漫着湿润的陶土气息和植物染料的淡淡香味,这是她最安心的时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清晨的宁静。
“余小姐,请您出来一下。”
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余姠轻轻皱眉,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余姠“我在工作,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
“余小姐,是Breeze公司的人又来了,他们带着..带着法院的文件。”
旋转的陶土瞬间失了形状,余姠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金桐儇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忙的城市。
他刚结束一场并购谈判,西装笔挺,神情冷峻。桌上的内部通讯灯亮起,传来秘书的声音。
“金总,余小姐那边传来消息,Breeze公司的人已经到达她的工作室了。”
金桐儇“继续盯着。”
他简短的回应,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三个月前,金桐儇第一次听说“余姠”这个名字。
那时他正忙着策划“儇氏集团”进军高端文化礼品市场,需要一种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作为品牌象征。
市场部总监将余姠的档案放在他的桌上。
非物质文化遗产“余氏天青釉”的唯一传承人,同时精通古法织染,作品曾多次被国际博物馆收藏。
但更引起他注意的是档案的附录。
余姠的父亲余明远欠下Breeze公司巨额债务,如今重病在床,家族工作室及祖传宅基地全部被抵押。
一个完美的机会。
金桐儇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金桐儇“让礼温的人知道,余小姐的债务,我接了。”
余姠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他手中的法院文件像一把利刃,悬在她家族传承了五代的工作室上方。
“余小姐,不是我们不近人情,但这笔债务已经延期三次了。”
男人环视着工作室里陈列的陶艺作品,眼神轻蔑。
“就凭这些东西,恐怕再给您十年也还不清。”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余姠“王经理,我父亲病重,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余姠“下个月的国际工艺展,我的作品已经入围终审,届时..”
“届时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男人打断她,“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依法查封这里。包括所有设备和您那些珍贵的作品。”
几个随从开始粗暴的搬动架上的陶器,助理试图阻拦,被一把推开。
余姠冲上前护住一件即将完成的天青釉花瓶。
那是她花了三个月时间准备,为父亲六十大寿特别烧制的。
余姠“别碰它!”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就在混乱之际,一个冷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金桐儇“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所有人应声回头。
逆光中,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工作室门口,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他身后跟着两名助理和一名律师模样的男子。
“你是谁?”
被余姠称作“王经理”的男人皱着眉头询问。
来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余姠,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向那件天青釉花瓶。
金桐儇“很精湛的技艺。”
他的声音平稳而富有磁性。
金桐儇“余氏天青釉,果然名不虚传。”
余姠怔怔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上去甚至不过二十出头,五官深邃,眼神锐利如鹰,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金桐儇“金桐儇。”
他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向身后的律师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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