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我回来了!”司笙甜甜的声音透过小屋的门传入张泽禹的耳朵里
张泽禹听了直翻白眼,他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语气,整的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司笙拎着食盒打开了小屋的门“饿了吧,我给你带了饭。”
几道精致的菜肴摆到桌上,司笙解开了捆住张泽禹的绳子
张泽禹确实饿了,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司笙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张泽禹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简单填饱肚子的张泽禹看着司笙
“呆在这不好吗?有吃有喝还有我陪你,不比在那破戏台子上唱戏好嘛。”
张泽禹你到底想做什么!凭什么把我囚禁这种!
司笙用着人畜无害的眼睛望着张泽禹“我想做什么?我太爱你了啊,我只是想让你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
张泽禹的手里握着一根筷子,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将筷子戳进司笙的喉咙,然后逃离这里,但是他不行,如果杀了司笙,他不能保证自己可以跑多远。
张泽禹为什么是我?
张泽禹不明白,明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甚至他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个缘
“需要理由吗?爱就是爱,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爱人这一点就可以了。”
张泽禹你……
张泽禹还想说什么,可先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他扶着桌子勉强站稳,身体在不停颤抖,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司笙笑盈的拿起手边的针管,挽起张泽宇的衣袖,将针头扎进他的手臂
张泽禹的情况有了好转,司笙又拿起一根针管“夜深了,该睡觉了。”
在药物的作用下,张泽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没撑多久就晕了过去。司笙将张泽禹放在床上绑起,趴在他耳边说“晚安阿禹,要听话哦。”
第二天左航趁着洪崖火锅没开门,戴着面具悄悄的潜入了金来福的家
正在洗漱的金来福看见院子里突然站着的左航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犹豫的问道“十八巷清早到访,是有小女的消息了吗?”
左航金掌柜
左航令爱已经找到了,只可惜……
金来福听懂了左航的欲言又止,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秀秀,秀秀啊,你怎么忍心抛下老爹……”
金来福失声痛哭,左航也没有打扰他
哭了一会的金来福才想起院子里还有客人,他擦了擦眼泪,踉跄的站起身“不好意思见笑了。”
左航无妨
“秀秀现在在哪儿?我能见见她吗?我想把她带回来……和他娘葬在一起……”
左航当然
左航不过令爱现在在十八巷,不方便外人进入,我们会把令爱送回来的
“麻烦了,我……我去给秀秀订棺材……”一说到这金来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左航上前两步,拍了拍金来福的后背以示安抚,然后将玉佩交到金来福手中
左航逝者已去,还望节哀……
说完左航便离开,只留下金来福一人在院中捧着玉佩思念着女儿
又过了一天,金秀秀入土为安,姚昱辰以同窗的身份去送了一束鲜花,这束花同时也代表着十八巷众人对金秀秀离世感到遗憾
关于报酬,左航与邓佳鑫商议了一番,决定收取十块大洋,再由张极交给春生,就当做他捡回玉佩的答谢了
至于韩丰,姚昱辰没有要了他的命,而是征求了他的同意,将他送出城,唯一的要求是永远别回峰城
失踪了三天的张泽禹依旧杳无音讯,兄弟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好在金秀秀的事情解决后,十八巷一直没收到新的求助,这样他们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寻人上
余宇涵与今年这两天没有合影,他将张泽禹的失踪归咎到自己的失误上。就在余宇涵想要接着熬夜找人的时候,苏新皓一掌劈晕了他。他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不行,张泽禹没找到大家先累垮了
朱志鑫与众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让不方便请假的张峻豪穆祉丞姚昱辰白天照常上班上学,晚上负责家里的晚饭,尽管三个幺儿并不会做饭,其余的九人分成两组,一组人寻找时,另一组休息,只有保证他们不倒下,才能有寻到张泽禹的希望
兄弟们在为了尽早找到张泽禹安排计划,被绑在床上的张泽禹也在思索着如何同阿禾姐和兄弟们传递消息
这是司笙将张泽禹带回家的第五个夜晚,照往常一样,司笙为了张泽禹带了一份精致的晚饭
这几天张泽禹装作听话的样子,让司笙很是满意,甚至还满足了张泽禹的一些小要求,这不,今晚的晚饭后张泽禹吃昨天要求的酥月阁点心
“这酥月阁的点心可真是不好买,得亏我今儿下班早,再晚一会儿都没了。”司笙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嗯,确实好吃,阿禹的眼光果然没错。”
张泽禹吃着点心
张泽禹“废话着可是阿禾姐开的点心铺。”
“既然司笙会帮他买来酥月阁的点心,那就可以让他去兄弟们的店里帮他“买”东西,这样兄弟们就可以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他。”
该去哪里呢?
赌场和歌舞厅肯定不行,当铺和武馆也不合适,点心铺也不行,那就只剩下天润的衣馆和毛哥的布行……
张泽禹想得出神,没注意到点心渣掉的满身都是
“阿禹,想什么呢?衣服都脏了。”司笙贴心的帮张泽禹拍掉了身上的碎渣
张泽禹灵机一动,抓住了司笙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司笙被张泽禹突然的动作整的脸红
反应过来了张泽禹立马松开了手
张泽禹抱歉是我唐突了
“阿禹做什么都没错。”
张泽禹司小姐,我这身衣服穿了也有好几天了,不知能否麻烦司小姐帮我买身新衣服
司笙拍了拍脑袋“对呀,我都忘了阿禹还穿着旧衣服,明儿上午我休班,去帮你买几身新衣服,我还可以扯几块红布做身嫁衣。”司笙越想越开心
张泽禹怎么也没想到司笙能扯到嫁衣上去,但为了传递消息,他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
张泽禹我听说煦锦布行的不错,颜色鲜亮,做嫁衣肯定好看
“真的吗!”
张泽禹梨园里的人都这么说,我身上这件就是阿易从煦锦布行买回来的
“那我明儿就去煦锦布行看看。”司笙已经开始想象嫁衣的花样
张泽禹我的衣服直接买成衣就好,无需你亲手制了,太辛苦
“阿禹果然心疼我。”司笙亲昵的搂住了张泽禹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张泽禹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
张泽禹对了别忘了让他们在袖口内侧绣上一只蝴蝶
“蝴蝶?为什么要绣蝴蝶?”司笙只直起身不解的看向张泽禹
张泽禹我娘喜欢蝴蝶,从前她总会在袖口上绣一只,她走后我依旧保留了这个习惯
“这样啊,我记下了。”司笙甜甜的说
张泽禹当然是在说谎,这件衣服是童禹坤赔给他的一件,蝴蝶也是十八巷的标志,阿禾姐和兄弟们的衣服上都会有这样的标志,有的在领口,有的是在校口,有的是在肩膀,只不过都绣的很隐秘罢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不过多是司笙自说自话,张泽禹偶尔应付两句
那感觉又来了,张泽禹捂住胸口,他知道这是毒瘾又发作了,司笙替他注射了一针患有罂粟汁的试剂
“好了,阿禹乖乖睡觉哦,明天我再来看你”
将张泽禹绑在床上之后,司笙吹灭了煤油灯,关上小屋门离开
躺在床上的张泽禹并没有立刻入睡,他盯着黑漆漆的房间轻声说
张泽禹童禹坤,可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