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透过茂密的香樟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汽水的清甜气息。严浩翔康复后的第一周,马嘉祺提议搞一次团队团建,地点选在郊外的独栋别墅,既能让大家放松身心,也能借着这个机会,让严浩翔在熟悉的氛围里彻底调整状态。
“终于能逃离市区的喧嚣了!”宋亚轩背着吉他,一蹦一跳地冲进别墅大门,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别墅自带一个宽敞的庭院,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一个露天泳池,蓝色的水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像一块碎裂的蓝宝石。
女生跟在严浩翔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需要的药品和换洗衣物。严浩翔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只是走路还不能太快,他紧紧牵着她的手,步伐稳健而温柔:“慢点走,别摔了。”
“知道啦,你现在才是需要被照顾的人。”女生笑着回头,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又亲昵。这一幕恰好被刚走进门的刘耀文看到,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弯腰提起脚边的行李箱,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爽朗:“我去看看楼上的房间!”
丁程鑫和张真源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有严浩翔爱吃的排骨,有女生喜欢的草莓,还有兄弟们各自钟爱的零食饮料。“耀文,过来搭把手!”丁程鑫朝着楼上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熟稔的调侃,“别总想着偷懒!”
刘耀文应了一声,快步下楼走进厨房,顺手接过张真源递来的蔬菜:“哥,要洗多少?”“把这些青菜都洗了,再把土豆削了皮。”张真源指了指水槽里的食材,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他,发现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客厅里的两人,嘴角的弧度微微收敛。
客厅里,严浩翔正陪着女生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是她最喜欢的一部文艺片。他的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地低头和她小声说着什么,逗得她咯咯直笑。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像一幅定格的油画。
马嘉祺坐在一旁处理工作,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刘耀文的动静。从机场回来之后,他就察觉到了刘耀文的异常,那种超出兄弟情谊的关心,在他眼里格外刺眼。作为团队的队长,他必须提前防范任何可能影响团队和谐的因素,更不希望看到兄弟之间因为感情问题产生隔阂。
“浩翔,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马嘉祺放下手机,走过去坐在他们身边,语气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没事,感觉挺好的,医生说适当活动一下有助于恢复。”严浩翔笑了笑,握紧了女生的手,“而且和大家在一起,心情也特别好。”
午饭准备得格外丰盛,一桌子的菜香气扑鼻。丁程鑫的厨艺堪称一绝,红烧排骨色泽鲜亮,入口即化;张真源做的可乐鸡翅甜而不腻,深受大家喜爱;女生则主动做了一道草莓布丁,粉粉嫩嫩的,摆在桌子中央,格外诱人。
“哇,嫂子的手艺也太好了吧!”宋亚轩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布丁,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比外面甜品店做的还好吃!”女生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就是随便做的,你们喜欢就好。”
刘耀文坐在对面,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酸涩,又有些甜蜜。他也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布丁,草莓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的那股烦躁。他注意到,严浩翔几乎没怎么动布丁,而是不停地给女生夹菜,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耀文,多吃点排骨,补补身体。”严浩翔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刘耀文碗里,笑容真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在柏林的时候,多亏了你照顾我。”刘耀文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复杂情绪:“哥,跟我客气啥,都是应该的。”
午饭过后,大家提议去庭院里玩游戏。宋亚轩拿出一副扑克牌,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大家围坐在草坪上的遮阳伞下,阳光透过伞面的缝隙洒下来,暖洋洋的。
游戏进行得十分热闹,宋亚轩因为运气不佳,接连被惩罚,又是学小狗叫,又是跳女团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轮到刘耀文的时候,宋亚轩坏笑着问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刘耀文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向来不喜欢被强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我问你,”宋亚轩拖长了声音,眼神里带着狡黠,“你最近有没有对谁产生过不一样的感觉?”这个问题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耀文身上。女生也好奇地看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刘耀文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看向女生,又连忙移开目光,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没有啊,”他故作镇定地挠了挠头,声音却有些沙哑,“我能对谁有不一样的感觉,都是兄弟和朋友啊。”
宋亚轩显然不相信,还想再追问,却被马嘉祺用眼神制止了。马嘉祺笑了笑,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可能是耀文最近太累了,脑子转不过来。下一个吧。”游戏继续进行,可气氛却明显不如刚才热烈,刘耀文的心思也完全不在游戏上,他能感觉到,严浩翔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傍晚的时候,大家决定去泳池游泳。严浩翔的身体还不适合下水,就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陪着女生聊天。女生换了一身白色的泳衣,长发披在肩上,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刘耀文穿着黑色的泳裤,从泳池里爬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少年人的活力扑面而来。
“要不要喝水?”刘耀文拿起一瓶冰镇可乐,走到女生身边,递给她。“谢谢。”女生接过可乐,说了声谢谢,却不敢抬头看他。严浩翔看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地握住女生的手,语气温柔:“别喝太冰的,对肠胃不好。”“嗯。”女生点点头,把可乐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矿泉水。
刘耀文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难受。他转身回到泳池里,用力地游着,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来掩盖心里的烦躁。宋亚轩游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耀文,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刘耀文摇摇头,大口喘着气,“就是觉得有点闷。”宋亚轩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清楚,有些感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只是希望,刘耀文能早点想明白,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他。
晚饭过后,大家坐在庭院里看星星。夏夜晚风凉爽,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天空中繁星点点,格外耀眼。女生靠在严浩翔的肩膀上,指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像不像你送给我的那枚戒指?”
“像,”严浩翔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以后每次看到星星,你就会想到我,对不对?”“嗯!”女生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刘耀文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他们甜蜜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他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女生笑得格外灿烂,严浩翔的眼神里满是宠溺,背景是漫天的繁星。他把照片保存好,设置成私密,然后关掉手机,抬头看向天空。
他知道,自己对女生的感情,就像这漫天的繁星,虽然耀眼,却永远无法触及。严浩翔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能,也不应该去破坏他们的幸福。可每次看到女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那种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底,越缠越紧。
严浩翔似乎察觉到了刘耀文的情绪,他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刘耀文的目光。刘耀文连忙移开视线,装作在看星星,可心里却慌得不行。严浩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让他莫名地有些害怕。
“耀文,过来坐。”严浩翔朝着他招了招手,语气平和。刘耀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他们旁边的椅子上。“最近训练很累吗?”严浩翔问道,眼神里带着关心。“还好,不算太累。”刘耀文回答,声音有些低沉。
“那就好,”严浩翔笑了笑,“你是团队里最年轻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拼了。”“我知道了,哥。”刘耀文点点头,心里却更加难受。他能感觉到,严浩翔对他的关心是真诚的,可他却背着他,对他的女朋友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夜深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了。女生躺在严浩翔的身边,很快就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严浩翔却没有睡意,他看着女生的睡颜,又想起了白天刘耀文的反常。从机场的眼神,到午饭时的躲闪,再到刚才的落寞,所有的细节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他不是傻子,刘耀文的心思,他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好的兄弟,会对自己的女朋友动心。他轻轻抚摸着女生的头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同时,也要想办法化解这场可能到来的危机。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刘耀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拿出手机,看着那张偷偷拍下的照片,心里充满了挣扎。他知道,自己应该放弃,应该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