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纬:北齐的末代天子,活在荒唐里的亡国之君
世人都骂我是“昏君”,说我宠信奸佞、沉迷酒色,把北齐的江山给败光了。可他们忘了,我登基时才十岁,身边全是虎视眈眈的皇族和权臣——我不过是想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找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却没想到,这“开心”,最后成了送北齐上路的毒药。我这辈子,像个被推到舞台中央的木偶,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什么都抓不住,连自己的命,都由不得自己。
一、幼年登基:皇宫里的“孤独”小皇帝
我是北齐武成帝高湛的次子,母亲是胡皇后。按理说,太子该是我哥哥高绰,可父亲偏爱我,又听了胡皇后和奸臣和士开的话,硬是废了高绰,立我为太子。我六岁那年,父亲禅位给我,自己当起了太上皇,把这烫手的江山,扔给了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孩子。
登基那天,我穿着沉重的龙袍,站在朝堂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大臣,心里满是害怕。他们要么是跟着父亲打天下的老将,要么是手握兵权的皇族,没几个人真把我这个小皇帝放在眼里。父亲虽然是太上皇,却整天在后宫享乐,不管朝政;母亲胡皇后更是荒唐,和和士开不清不楚,把后宫搅得一团糟。
我身边唯一能依靠的,是乳母陆令萱。她看着我长大,会给我讲故事,会在我被大臣欺负时护着我。我把她当成亲娘,什么事都跟她说,她推荐的人,我都重用;她反对的事,我都不做。后来有人骂我宠信陆令萱,可他们不知道,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只有陆令萱,会真心对我笑,会给我一点温暖。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躲在后宫里,看宫女跳舞,听乐师弹琴。只有在那些热闹的时刻,我才不会想起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零零的皇帝。我以为,只要我不管朝政,只要父亲还在,北齐的江山就不会有事。可我错了,江山这东西,你不护着它,它就会慢慢离你而去。
二、宠信奸佞:我只是想“听我的话”
慢慢长大后,我开始亲政,可我还是不懂怎么治理国家。朝堂上的大臣,要么跟我讲“民生疾苦”,要么跟我讲“北周威胁”,听得我头都大了。我不想听这些烦心事,我只想找些“听话”的人,陪我一起玩,一起开心。
和士开是第一个“听话”的人。他会陪我喝酒,陪我下棋,还会跟我说些好听的话,说“陛下是天生的帝王,不用管那些琐事,开心就好”。我很喜欢他,给他封了很高的官,让他掌管朝政。可后来,他被我弟弟高俨杀了,我虽然生气,却也没多想——死了一个和士开,还有别的人陪我玩。
接着来的是穆提婆和高阿那肱。他们是陆令萱的干儿子,跟和士开一样,只会陪我享乐,只会说我喜欢听的话。我让穆提婆当尚书左仆射,让高阿那肱当大将军,把朝政都交给他们。他们跟我说,北周没什么可怕的,北齐的军队很厉害;他们跟我说,百姓过得很好,不用管那些“小麻烦”。我信了,我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以为北齐的江山,还像以前一样稳固。
有人劝我,说穆提婆他们是奸臣,会把北齐害了。可我不听——那些劝我的大臣,总是跟我讲大道理,总是批评我,我讨厌他们;而穆提婆他们,会陪我玩“角色扮演”,会把宫里的马厩改成“贫儿村”,让我穿着破衣服,假装是乞丐,在里面跑来跑去;会把后宫的宫女都叫来,让她们扮演北周的士兵,我带着人“打仗”。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皇帝”,是个能掌控一切的人。
三、玉体横陈:荒唐里的“爱情”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冯小怜。有人说我宠爱她,荒唐到让她“玉体横陈”在朝堂上,让大臣们观赏。可他们不知道,我对冯小怜,不是简单的“宠爱”,是把她当成了唯一的“知己”。
冯小怜原本是穆提婆的侍女,后来被献给了我。她长得好看,又会弹琵琶,还懂我的心思——我想玩,她就陪我玩;我不开心,她就给我弹琴;我害怕北周的军队,她就跟我说“陛下别怕,有我呢”。在她面前,我不用装“皇帝”,不用怕别人的眼光,我可以做我自己。
我给冯小怜建了华丽的宫殿,给她最贵重的珠宝,还封她为“淑妃”。我甚至跟她说:“朕要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朕的江山,也可以分你一半。”我知道这话很荒唐,可我是真心的——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只有冯小怜,能给我一点温暖,一点安慰。
后来,北周军队打过来了,围攻晋州。我正在和冯小怜打猎,有人来报“晋州危急”,我想回去派兵救援,可冯小怜说:“陛下,打猎还没尽兴呢,再玩一会儿吧,晋州那么坚固,不会有事的。”我听了她的话,继续打猎。等我玩够了,晋州已经被北周攻破了。
有人骂我“爱美人不爱江山”,可我觉得,江山是父亲传给我的,本来就不是我的;而冯小怜,是我自己选的,是我唯一想护着的人。我知道我错了,可我没办法——我这辈子,从来没自己做过主,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只有对冯小怜的好,是我自己的选择。
四、国破被俘:末代天子的“结局”
武平七年,北周军队打到了邺城,北齐的军队节节败退,大臣们要么投降,要么逃跑,没人再管我这个皇帝。我看着空荡荡的朝堂,心里第一次慌了——我知道,北齐要亡了,我这个皇帝,也要完了。
我想过逃跑,想带着冯小怜,逃到南方的陈朝,过安稳日子。可我刚跑出邺城,就被北周的士兵抓住了。北周武帝宇文邕见到我时,笑着说:“高纬,你把北齐的江山败光了,还有什么话说?”我低着头,说不出话——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想说我只是想开心一点,可这些话,在国破家亡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
宇文邕没杀我,把我和冯小怜带到了长安,给了我一个“温国公”的虚职,让我苟延残喘。可我知道,我不过是他的“战利品”,是他用来炫耀自己战功的工具。在长安的日子,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害怕宇文邕会突然杀了我。我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和冯小怜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可连这点念想,宇文邕都不给我。有一次,宇文邕宴请大臣,让冯小怜弹琴,冯小怜不肯,他就生气地说:“一个亡国的妃子,还敢这么倔强!”后来,他把冯小怜赐给了代王宇文达。我听说后,哭得像个孩子——我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这个皇帝,真是太没用了。
没过多久,宇文邕就找了个借口,说我“谋反”,把我和北齐的皇族都杀了。临死前,我看着长安的天空,想起了邺城的皇宫,想起了冯小怜的笑容,想起了小时候躲在陆令萱怀里的日子。我后悔吗?或许吧——我后悔没好好治理国家,后悔宠信了奸臣,后悔没能保护好冯小怜。可我更后悔的是,我不该生在帝王家,不该当这个皇帝。
世人都说我是“昏君”,是“亡国之君”,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我身上。可他们不知道,我不过是个在荒唐里寻找温暖的孩子,是个被命运推着走的木偶。北齐的灭亡,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几代北齐皇帝积累的恶果,是朝堂腐败、人心涣散的必然。可我是皇帝,这罪名,我只能自己扛。
我是高纬,北齐的末代天子。我活在荒唐里,死在耻辱里,只留下一个“昏君”的骂名,被世人骂了千年,不过我想说,我们高家,有一个正常人么,既然,他们都是神经病,凭什么要求我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