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那家挂着“白氏道观”破木牌的铺子,就是白月初嘴里的“便宜老店”——与其说是店,不如说是间半塌的杂物屋,门口堆着些旧符箓和断木棍,一看就透着股拮据劲儿。
铺子门槛上坐着个人,正翘着二郎腿啃包子,上身套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敞着怀露出里面印着百元大钞图案的红裤衩,脚下还趿拉着一双磨破边的塑料拖鞋,满脸胡茬配着副圆框眼镜,活脱脱一副邋遢模样。
“那是我爸,白裘恩。”白月初瞥了眼那人,语气里满是嫌弃,“别瞧他这德行,坑儿子、贪小财的本事倒是一绝,上次还想把我卖了换五十块悬赏金呢。”
话音刚落,门槛上的白裘恩突然抬头,叼着包子含糊喊道:“臭小子,又背后说我坏话?赶紧进来,刚蒸的包子,给你留了俩——当然,得付我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