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声大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白的线，窗外风声呼啸，像有人在耳边低语。我慢慢坐起身，掌心全是汗。
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
五岁生日那天，我穿着蓬蓬裙站在蛋糕前，王俊凯站在我右边，王源在我左边，千玺蹲在我面前。我们笑得那么甜，可现在想来，那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算计？
“安安真可爱。”王源笑着擦掉我嘴角的奶油。
“别乱跑。”王俊凯接过我手里的气球。
“今天很开心吧？”千玺摸着我的头。
他们早就在训练我当个听话的提线木偶。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不行，我不能沉浸在回忆里。现在不是时候。
我掀开被子，轻轻下了床。脚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樱花树在风中摇晃，花瓣零星飘落。监控探头刚刚转动了一下，红灯一闪而过。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呵，游戏才刚开始。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上面刻着一朵玫瑰。这是我自己做的，代表带刺的反抗。
我轻轻拉开房门，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机械运转声。监控更新时间还有两分钟。我贴着墙根往书房走，脚步轻如猫步。经过王源房间时，我听见里面传来翻页的声音。
他还没睡？
我加快脚步，来到书房门口。门是锁着的，但我早记住了密码——那是我生日的数字，他们以为我会永远不知道。
我掏出一根发卡，熟练地插进锁孔，轻轻一挑，“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闪身进去，轻轻合上门。书房比白天冷了不少，空气中飘着雪松的香气，混着电子设备特有的金属味。我走到电脑前，插上U盘，输入破解程序。
进度条缓缓上升：10%...35%...68%...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屏幕一闪，进度条停在97%，画面变成纯黑。一个白色字体缓缓浮现：
【别怕，我来陪你】
千玺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拔出U盘，关掉电脑，躲到书柜后面。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屏住呼吸。
门开了。
是王俊凯。他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扫过电脑，又扫过书柜这边。我缩在阴影里，一动不敢动。
他站了几秒，转身离开了，门轻轻关上。
我靠在书柜上，冷汗湿透了后背。千玺……他已经发现我在查他了？
我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离开书房，原路返回。经过王源房间时，我又听见了动静。这次不是翻页声，而是键盘敲击的声音。
他们在监视我。
回到房间，我躺回床上，假装熟睡。手指蜷缩在被窝里，因用力而发麻。我闭上眼，心里却清楚地知道——
他们以为在看戏，却不知戏台早已换人。
第二天早上，我刚睁开眼，王源就端着一杯牛奶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浅灰色围巾，系得很整齐，遮住了大半张脸。
“昨晚你梦游了吗？”他笑着问我，把牛奶递过来。
我看着那杯牛奶，表面微微晃动，映出他眼中转瞬即逝的冷意。
“做了噩梦而已。”我低头喝水，掩饰眼神。
他在我对面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推到我面前：“要不要找心理医生聊聊？”
我看了一眼药瓶，标签模糊不清，只看得清“镇静剂”三个字。
“我只是有点累。”我把药瓶推回去。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我。那眼神，和小时候哄我吃药时一模一样。
“你最近总是失眠。”他说，“要不要我陪你去散散步？”
“不了。”我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点点头，起身离开。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他走远了，才拿起手机。隐藏APP还在运行，刚刚收到一条消息：
【千玺】null【未读消息】null【“别怕，我来陪你。”】
果然，他们已经开始联手了。
我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却格外坚定。
我伸手擦干脸，忽然，镜中的我瞳孔闪过一抹猩红。我愣了一下，再看，已经恢复正常。
身后虚影隐约浮现三道人影。
幻觉吗？
我盯着镜子，低声说：“游戏提前开始了。”
但这次，主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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