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凭栏一片风云起·续：怒斥污蔑护英魂

昆明医院门口的风还带着凉意，张启裹着素色便装，扶着墙的手因左胸旧伤隐隐发颤。两名陆军士兵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你们中队都死了，就你活着——怕不是逃跑时慌不择路撞山上了吧？你这英雄，是踩着兄弟们的尸骨换来的！”

这话刚落，曾念乔攥着病历本快步冲上前，挡在张启身前，眼神燃着怒火，声音又急又厉：“阁下慎言！请你收回这浑话！这位是含光中队队长，少校张启！是含光中队作战编队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飞行员，江阴空战，含光七架战机全员升空御敌，丁副队、金超他们全拼到最后一刻才牺牲，只有他拖着被敌机击中的战机、忍着断骨之痛迫降生还！他的伤是保家卫国的勋章，不是你口中‘逃跑撞山’的狼狈！”

士兵还想强辩，却被曾念乔厉声打断：“淞沪会战，我军伤亡惨重，此仇我军必报，空军所有作战部署均由总指挥部统一下达的，阁下若是觉得委员长的战略有误，若是对空军调度有异议，得去陆军讲武堂说提建议，而非在这里对负伤英雄恶 语中伤！”他红着眼眶，指着对方的军装，字 字铿锵 分筝穿的这身衣裳，和含光兄弟、和 张启的一样，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让你 诋毁用命寧这片天的人！ 周围的人听得真切，有知晓含光事迹的忍不 住帮腔，那两名士兵被骂得脸色由红转白， 攥着枪带的手不停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反 驳的话，只能在众人的怒视里，慢慢低下 头， 没了半分之前的嚣张。 张启扶着墙，看着曾念乔挺真的背影，眼底 掠过一丝暖意，虽没说话， 却缓缓直了直脊 背——那沉默里，藏着不与无知争辩的傲 骨， 更藏着对牺牲兄弟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