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绷感，她开始用各种拙劣的手段陷害我妈妈。盐被悄悄撒进顾夜寒的汤里，多到发苦的咸味让人无法忍受。“咔嚓”一声轻响，傅谨言心爱的小提琴琴弦被剪断，剪刀则被随意丢在妈妈梳妆台下。沈司爵即将收到的袖扣也未能幸免，被换成廉价货。还有那句偷偷告诉厉风的话：“你是个没文化的野蛮人。”这些手段实在低级，可我的四个爸爸居然都信了。

我也沦为了林语溪的帮凶，站在了她的阵营里。“妈妈，你为什么总是惹爸爸们生气？”我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着，每个字却像刀子般扎心。“妈妈，语溪姐姐说得对，你应该听话一点。”妈妈的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我却毫无察觉。

那一天，客厅里气氛压抑。林语溪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的划痕像是故事的导火索。“不……不关晚晚姐的事……”她抽噎着。而我，扑进顾夜寒怀里，指着妈妈大声哭喊：“是妈妈推的！我看到了！”妈妈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嘴唇颤抖说不出话，眼中的绝望和破碎令人窒息。

四个爸爸脸色阴沉。沈司爵声音冰冷：“苏晚，看来我们太纵容你了。”厉风一脚踹翻茶几，玻璃碎裂声刺耳。傅谨言心疼又阴鸷地看着林语溪。顾夜寒抱着我，温柔对林语溪说：“别怕，有我们在。”可当他看向妈妈时，眼神骤冷，“把她关进地下室。”

妈妈被拖走，像失去灵魂的木偶，在黑暗降临前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躲闪，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