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转换到上午大课间喧闹的操场
阳光明媚,塑胶跑道上弥漫着青春的气息
于朦胧(贺季晨)按照剧本要求,独自一人倚在操场边缘的铁丝网栏杆上,试图演绎出校霸那份与周遭热闹格格不入的孤僻和些许叛逆。
为了强化这种感觉,道具组给他准备了一支特制的、不含尼古丁的道具香烟
这几乎是于朦胧第一次在镜头前“抽烟”。
他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电影里那些角色抽烟的姿势,有些笨拙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学着将滤嘴凑近唇边,然后象征性地“吸”了一口——他甚至不太会过肺,只是浅浅地吸了一点烟雾在口腔里,动作带着明显的不自然和生涩,与他试图展现的“熟练”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他微微蹙着眉,努力营造着贺季晨该有的氛围。
就在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看台台阶上,传来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聊天声。
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向了一些略带冒险色彩的假设
一个女生声音清脆地问
路人甲哎,你们说,如果有一天晚上,你一个人单独出门,结果被两个小混混拦住了,他们要……要劫色,你会怎么办
路人乙跑!
路人丙报警
答案都在正常且紧张的范畴内
然而,就在这一片讨论声中,一个清晰、平静,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语调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宋离一人发一个避孕套
“……”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于朦胧噗——咳咳咳
试图维持着“深沉吸烟”姿态的于朦胧,被这句完全超出预期的、堪称炸裂的回答惊得猛地倒吸了一口“烟”,那口本就没处理好的烟雾瞬间呛进了气管,引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
他弯下腰,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那点强装出来的校霸气场瞬间崩塌,只剩下狼狈
他一边咳嗽,一边下意识地循着那个声音猛地抬起头——
只见穿着蓝白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宋离(季忆),正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本摊开的书,表情平静,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只是,如果镜头拉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的耳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下意识用力捏着书页的手指,都泄露了她内心的羞窘和紧张。
这句台词实在是……太超出她平时的认知范围了
导演在监视器后看得两眼放光
导演好!就是这个反应!于朦胧这咳嗽真实!宋离这强装镇定的害羞感!
于朦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心脏却还在砰砰狂跳
他看着阳光下那个耳根通红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的“季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击中了他
是震惊,是荒谬,还是……一种被这种极致反差莫名吸引的感觉?
贺季晨在这一刻,被季忆的“不同寻常”牢牢吸引了目光
而于朦胧在这一刻,看着因为一句台词而羞红了耳根却还要强撑的宋离,只觉得胸口那股因戏而生的悸动,更加清晰、更加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