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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橘子

火凤凰:愿卿知我意

训练场的树荫下,我看着卿知手里那个黄澄澄的橘子,在她灵巧的指尖下,橘皮一片片剥落,露出饱满的果肉。空气里弥漫开清甜的香气。

然后,她掰下一瓣,递给了旁边的田果。又掰一瓣,给了欧阳倩。再一瓣,给了唐笑笑……

那瓣瓣橘肉在她指尖传递,就是没有一瓣是朝着我的方向。

我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是,我承认刚才战术复盘时我语气冲了点,说她判断不够果断,可那是训练!是对事不对人!她至于为这个连个橘子都不给我?

看着她侧着脸,和队友说话时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偏偏眼神扫过我这边时,就像扫过一团空气,我心口堵得更厉害了。那股混合着委屈和恼怒的情绪烧得我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我绷着脸,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过去,鞋底踩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站定在她面前,阴影投下,她依旧没抬头,专心致志地继续剥着手里剩下的橘子。

我憋着一口气,声音又冷又硬,别扭地问出口:

“呢个橘,甜唔甜啊?”(这橘子,甜吗?)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他妈是什么蠢问题!可我看着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我的样子,那股邪火更是窜得老高。

田果和欧阳倩她们几个互相交换着眼色,嘴角抽搐着,一副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样子,更让我觉得难堪。

好啊,许卿知,你真行。连个眼神都舍不得给我了是吧?

我气得胸口起伏,感觉再多待一秒都要爆炸。黑着脸,我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把她们那群女人和那该死的橘子香气狠狠甩在身后。

“砰!”

器材室的门被我用力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我的不满。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我烦躁地扒拉着头发,像头困兽一样来回踱步。

**顶!袁宝,你真系越活越翻去了,竟然沦落到去讨一个橘嘅地步!重要系冇讨到!**(靠北,元宝,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沦落到去讨一个橘子的地步!还他妈没讨到!)

挫败感和莫名的委屈几乎将我淹没。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斤斤计较了?还是一个橘子!

就在这时,门外隐约传来田果和欧阳倩压得极低、却依旧掩饰不住笑意的对话声,她们似乎正从器材室门口经过。

“我的妈呀,元宝刚才逗死我了……”是田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忍俊不禁,“神他妈‘这橘子甜吗’……哈哈哈,他都没看见吗?”

“就是就是,”欧阳倩接话,声音同样憋着笑,“知意早给他剥好一个完整的,就放在旁边那个桌子上了,用纸巾垫着的!他没看见就以为人家不给他吃,哈哈哈,那脸色黑的……”

门外的笑声渐渐远去。

我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僵在原地。

剥好的……完整的橘子?

放在旁边桌子上?

用纸巾垫着?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刚才所有的愤怒、委屈、难堪,像退潮一样哗啦啦散去,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荒谬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的懊悔。

我像疯了一样猛地转身,拉开门,几乎是跑着冲回了训练场。

树荫下,桌子还在那里。

田果她们已经不见了,只有卿知还坐在原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而就在她旁边的那个桌子上,安安静静地放着一个橘子。一个被剥得极其干净、甚至连白色橘络都细心撕掉了的、完整的橘子。橘黄色的果肉饱满晶莹,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下面果然垫着一张洁白的纸巾。

她甚至……还记得我不喜欢橘络的口感。

我站在原地,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心脏却疯狂地跳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响声。

所以,她不是没给我剥。

她剥了,剥得比给任何人的都要仔细。

她就放在那里,等着我发现。

而我呢?我像个瞎了眼的白痴,只盯着她手里那半个,用最混蛋的语气问了一句蠢话,然后就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离开。

我他妈……

我一步步走过去,脚步有些虚浮。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橘子,仿佛那是照出我所有愚蠢和混账的镜子。

卿知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去而复返的我,以及我死死盯着那个橘子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我走到桌子前,伸出手,指尖有些颤抖地,碰了碰那个冰凉而完整的橘子。

触感真实。

不是幻觉。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无尽懊悔的酸涩感,猛地冲上我的鼻腔和眼眶。

我拿起那个橘子,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它捏碎。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依旧不肯与我对视的卿知,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呢个,”我举起手里的橘子,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系……俾我嘅?”(……这个,是……给我的?)话音在空气中微弱地颤动,带着我所有的不确定和懊悔。

卿知终于有了反应。她猛地转过头来,那双总是含着笑意或坚定的眼睛此刻瞪得圆圆的,脸颊气鼓鼓的,像只被惹急了的小河豚。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奶凶奶凶的劲儿:

“给小狗的!”

我愣住了。

不是因为她话里的内容,而是因为她此刻的神情。从我认识她以来,无论是在初见的咖啡店,还是在严酷的训练场,抑或是后来并肩作战的任务中,她永远是沉静的、坚韧的、明事理的。她可以咬着牙背负受伤的战友走完十五公里,可以冷静地在枪林弹雨中完成指令,可以微笑着化解队友间的矛盾。

我几乎从未见过她这样……近乎“不讲理”地使小性子,带着点娇蛮,却又因为那微红的眼眶和刻意板起的小脸,显得无比生动,无比……可爱。

像一直沉稳安静的猫咪,终于亮出了她软乎乎的肉垫,不轻不重地在你心上挠了一下。

我非但没有因为她这句“骂”而感到丝毫恼怒,反而低低地、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

这笑声似乎让她更气了,她猛地转回头,不再看我,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和微微起伏着的肩膀,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我的“罪行”。

我上前一步,靠近她,周围空气似乎都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带着点负气的温热而变得稠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被宣判“给小狗的”橘子,此刻却觉得这橘子滚烫无比。

“哦,”我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语气里是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宠溺的柔软和讨好,“噉……小狗知错了。”(那……小狗知道错了。)

我看到她耳尖猛地动了一下,那点白皙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开一层薄红,连纤细的脖颈都未能幸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握紧了。

这细微的反应像羽毛,再次轻轻搔刮过我的心尖。

“小狗……”我顿了顿,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泛红的耳尖和紧绷的侧脸线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声音更低了,带着诱哄,“可唔可以……食咗佢个橘啊?”(小狗……能不能……吃了他的橘子啊?)“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

她猛地转回头来,脸颊彻底红透了,像是熟透的番茄,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嫣红。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此刻因为羞恼而蒙上了一层水汽,波光潋滟,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我竟会如此“无耻”地顺着她的话承认。她“这么”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最终只是气急败坏地又扭过头去,这次连后脑勺都透着羞愤。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那点因为之前误会而产生的阴霾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几乎要溢出来的柔软和欢喜。她这样鲜活生动、会闹小脾气、会因为他一句话而脸红无措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让我心动。

我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几乎能数清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的睫毛。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汗水和阳光的气息,还有一丝清甜的橘子香。

“我点样啊?”(我怎么样啊?)我故意追问,声音里含着笑意,指尖小心翼翼地、极轻地碰了碰她紧紧攥着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肩膀又是一颤,却依旧固执地不肯看我。

“咁……”我拖长了语调,看着手里那个被细心剥好的橘子,橘肉饱满,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我掰下一瓣,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了她的唇边,动作轻柔,带着试探,“……小狗请你食返一瓣,当系赔罪,好唔好?”(……小狗请你吃回一瓣,当做赔罪,好不好?)

那瓣橘子几乎要触碰到她紧抿的唇瓣。她身体僵住了,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之间无声的拉扯和那缕愈发清晰的橘子香气。

她还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丝。那瓣橘子就停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求和信号,等待着她的裁决。她依旧没有转头,但紧抿的唇瓣微微松动了一丝。那瓣递到她唇边的橘子,像是一个无声的休战符,悬停在暧昧的空气里。

我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掠过她轻颤的睫毛,和那抹从耳根蔓延到脖颈的绯红。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些失序,握着橘子的指尖也微微发烫。

“唔食啊?”(不吃啊?)我低声问,声音不自觉地又放软了些,带着点可怜的意味,“真系好甜噶,你剥得咁辛苦……”(真的很甜的,你剥得这么辛苦……)

她似乎轻轻吸了口气,终于,极其缓慢地,转过了一点点角度。眼角的余光瞥见我执着地举着那瓣橘子,还有我脸上那混合着讨好、懊悔和期待的表情。

又僵持了几秒,她忽然极快地张开嘴,像怕被谁看见似的,迅速将那瓣橘子叼了过去。柔软的唇瓣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指尖,带来一阵转瞬即逝却无比清晰的温热触感。

我指尖一麻,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她鼓着一边腮帮子,用力地咀嚼着,仿佛在嚼我的肉似的,依旧不拿正眼瞧我。但那白皙的侧颈上,刚刚消退一点的薄红又悄然漫了上来。

我看着她这副气鼓鼓又不得不接受“投喂”的模样,嘴角的弧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掰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一直甜到了心底。

“系咪好甜?”(是不是很甜?)我凑近她,得寸进尺地问。

她咽下橘子,终于舍得赏我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羞恼未退,却又添了几分无可奈何,奶凶奶凶地瞪着我:“……甜又点啊!”(……甜又怎样!)

“甜就好,”我笑眯眯地,又递过去一瓣,这次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嘴接了,“甜就先食完佢。食完……再同我算账,好唔好?”(甜就好,甜就先吃完它。吃完……再跟我算账,好不好?)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咀嚼着,腮帮子一动一动,像只存粮的小仓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跳跃,将那层细小的绒毛染成了柔和的金色。

我一颗心软得像她刚刚剥开的橘子瓣,就这么安静地、一下一下地喂着她,也喂着自己。训练场上偶尔传来的口号声和脚步声都变得遥远,这一刻,只剩下我们,和这个酸甜交织的、由一個橘子引发的,甜蜜“血案”。

至于算账?

等她吃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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