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图

【东宫】

李云昭让付离送范闲回范府，独自来到东宫。

李承乾身着锦袍，端坐于书案前，砚台内墨汁饱满，他手持狼毫笔，笔尖蘸墨，在纸上缓缓落下，墨色在素绢上晕开，渐渐显出一位体态婀娜的美人雏形。

他画的专注，连李云昭到来也不曾察觉，只沉浸在自己笔下的无面美人中，眼底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隐晦与茫然。

李云昭“这是…我？”

听到声响，李承乾握着笔的手猛地一僵，墨点在素绢上晕开一片。

他抬眸看向李云昭，眼神有些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地将画卷半掩。

李承乾“岁岁怎么来此处了？”

李云昭眸色沉静。

李云昭“因牛栏街刺杀一事，父皇召我入宫问询，我想着顺道来看看。”

李云昭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无面美人图上，从李承乾的手中夺出，仔细端详着瞧瞧。

画中美人身姿与她平日里的装扮竟有七分相似，只是那本该是脸庞的位置，一片空白，墨色都刻意避开了。

李承乾站在一旁，指尖还残留着宣纸的微凉，他看着李云昭专注的侧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

李承乾“只是一时兴起，让岁岁见笑了。”

李云昭“那是太子要杀范闲吗？”

李云昭突然这么一问，令李承乾愣在原地。

李承乾“不是！岁岁，我只是讨厌他，但他罪不至死！”

见李承乾如此着急回答，李云昭轻笑。

她抬眸，清澈的眼眸望进李承乾躲闪的目光里。

李云昭“画技精湛许多，为何不画脸？”

李承乾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避开这个问题，却在对上李云昭坦荡的眼神时，所有的掩饰都显得苍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李承乾“在我心中，岁岁的容貌，画了怕失了神韵。”

殿内的宫灯静静燃烧，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一长一短，交叠在一起。

李云昭沉默了片刻，将画卷轻轻放在书案上，抬眼看向李承乾。

李云昭“画的很美，只是这宫里的事，比画画复杂得多。”

李承乾看着李云昭离开的身影，心中那点因画作而起的旖旎瞬间被冷峻取代。

望着她消失在殿外的背影，久久未动，指尖拂过那幅无面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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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

林婉儿收到牛栏街刺杀一案的事情，心中难免担心，听说伤事严重，内心不禁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窗外黑影闪过，姜无恙一袭黑衣遮面来到房内，将玉瓶放在桌子上。

林婉儿“等等！”

林婉儿上前拦住姜无恙。

见他的眼神疑惑，林婉儿扯下他脸上的黑布，看清是姜无恙后，悬着的心才落下几分。

林婉儿“这是范闲配的药？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都没事吧？”

姜无恙“范大人伤势已稳住，这是每日配药，请郡主自行服药。”

林婉儿拿起玉瓶，指尖微凉。

林婉儿“牛栏街的凶手，可有线索？”

姜无恙“暂无，但总会有人要付出代价。”

林婉儿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林婉儿“那你没事吧？”

姜无恙身形微顿，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

姜无恙“属下无碍，郡主安心。”

姜无恙“郡主早些休息，属下告退了。”

姜无恙起身，再次隐入黑暗。

林婉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轻轻抚过玉瓶，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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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