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眼为尺,量尽世间轨迹.
又以痛为弈,独守一人残局」
我会跨越次元与山海,穿过所有盛夏蝉鸣和冬雪,紧紧抓住你的手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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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山,是等待被阅读的偈子,可山不语。他望雪,是飘落即消逝的独语,而雪无声。
直到回首,才见风寒漫过眉宇。
她是他回眸时才遇见的山,他是她凝望中终于落下的雪。
原来,山与雪,是同一封无字的信。

杭州。
暑气尚未完全消退,与钱塘江上漫来的水汽交织,给这座城蒙上一层黏腻的纱,日光被梧桐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古老的巷弄间投下晃动的光斑。
昊山居门前,时光的流速似乎都缓慢下来。
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温润,空气里浮动着旧木、尘灰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风尘仆仆地停在这不甚起眼的门前。
引擎熄火后,周遭只剩下远处模糊的市声。
车门打开。
先落地的是一只踩着黑色战术短靴的脚,鞋底与石板接触,发出清晰的叩响。
随即,身影完全探出车外。
是个女子,身形健康,被一身剪裁利落的炭灰机能风服饰包裹,显得干净而拒人千里。
她一头黑发在脑后束成低马尾,脸上宽大的墨镜遮住近半张脸,也隔绝了外界过于刺目的光线与过多的信息。
露出的下半张脸,鼻梁挺直,唇色是一种不健康的偏深绛红。耳垂上的两线青绿长坠子,在她转首看向那群人时,于颈侧荡开一抹幽冷的弧光。
周遭的喧嚣——蝉鸣、人语、车声,在她出现后,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空气里,隐约多了一丝清苦的草药味。
·王月半·“谢当家这徒弟,怎么整得跟黑眼镜妹妹似的。”
这么短的距离她当然听到了,只是没理,墨镜下的眼睛摸摸翻了个白眼。
车门无声闭合。她绕到车后,取出两件物品:一个塞得恰到好处的黑色战术背包,以及一柄收在阴沉木刀鞘中的长刀。刀鞘哑光,沉黯如夜。
背包甩上单肩,长刀则被左手随意握着。步伐稳定,没有任何迟疑或张望,靴底敲击青石板。
她在吴邪面前站定,无视其他人,略微颔首。
·珋燃·“吴老板。”
声线平直,没有起伏。她将手中的长刀换到另一侧,空出的右手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左腕的绷带。
·珋燃·“家师谢尘缘。”
·珋燃·“她暂时没办法抽身。您的事,由我代为处理。”
吴邪的视线在她身上短暂停留。
墨镜,绷带,指节在刀柄上放松的弧度。以及那柄刀——他认识那阴沉木的鞘,十几年前蛇沼鬼城的时候,在谢尘缘手上见过。
太年轻,也太平静,像一潭深水。
·吴邪·“谢师父倒是给我派了个了不得的帮手。”
他语气温和,嘴角牵起一点弧度。
珋燃知道他只是口头夸赞,所以没有应这句话,而是微微歪头,眼睛扫过他身后那些人。日光让她不自觉地微蹙起眉。
·珋燃·“这些都是你的伙伴?”
·吴邪·“是。”
吴邪一个个介绍他们的名字,珋燃记住了,心里想的是观察后的结果
——门外汉。
除了王胖子,基本都是外行,尤其是白昊天、贾咳子、李加乐这三个人。虽然看起来工作应该跟他们差不多,但绝对不是专业倒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