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互锤

暗房搜证，一片昏暗，只靠门口的蜡烛和头顶垂着的台灯提供微薄光亮。张若昀站在我旁边，这俩小灯泡照在他脸上，显得眼睛幽幽亮亮的。他低头盯着抽屉翻找，我则拿着手电筒，视线往杂物堆里扫。

“你是个演员吧？”张若昀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想惊扰到什么。

“对啊，拍了两部剧，但不怎么火。”我嘴上硬气，其实挺羡慕他的流量资源的。

“那你演的歌女应该比在座的都专业，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线索。”他挑了挑眉，像是在试探我。

“戏多的就别指望我演给你看。”我朝他白了一眼，“你丫倒是个本色出演，私生子的破事儿，这不都在剧本里写好了嘛。”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我抽屉拉出来一沓旧报纸，瞥见一篇“舞厅失火，头牌歌手神秘消失”的报道，下意识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啧，你当年想杀了我，就为看我消失？”

他没接话，只是抬手抓起旁边一个木盒子，轻轻吹掉浮灰，翻开盖子是枚对戒。那是民国风的物件，表面还刻着一只凤凰和龙，他拿起来端详半天，突然笑得有点意味深长：“这戒指……你藏得挺严实啊。”

“噗？什么情况，我可没碰过这玩意儿！”我火速举手发誓，根本来不及反应。

“别装，戏太假了。”他把戒指递到我面前，和我唇齿了一句，“你不是说‘跳舞没空杀人’吗？这戒指藏得这么隐秘，难不成你才是真的杀人动机？”

话音还没落，我突然被踩到脚，一扭头看见张若昀在我身后，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故意的，我刚往这儿走，没想到踩着你了。”但那眼神分明是在挑逗，我气得直想推他，却被他自己先笑出来，“你这脾气，当时怎么敢跟我分手？”

这人嘴毒得要命。我咽了口唾沫，硬是把笑憋回去，冲他翻个白眼：“少说废话，赶紧找线索，我可没工夫陪你打情骂俏。”说着又去翻抽屉。

这时张若昀声音突然压低：“这里有个手绢，要不要看看？”

我条件反射往他手里瞅，果然是块手绢，上头绣着什么花样看不太清，只是边缘烧烂了。

“啊，这个手绢背后有文章！会不会是线索？”我猛地凑过去，差点撞到他。

他抬手扶住我：“别靠太近，小心碰坏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鼻子都要贴到他下巴了，脸“唰”地红了，赶紧后退半步，趁机调侃：“张老师，你当我是幼儿园小朋友啊？要你这么保护？”

他也不恼，只淡淡一笑：“小心点总是好的，万一犯错的人是你。”

我听了这话差点抽筋，但没机会回怼，因为他已经把那块手绢递到我手里，准备继续搜证。

我们俩瞪着那块烧焦的布，突然听见身后门嘎吱响了一声，结果是DM小玖在外面敲门，声音压得低：“喂，你们俩咋了？等了十分钟都不出来，怕是卡在屋里了吧？”

张若昀动了动嘴，没说话，只是抬眼示意门口，脸上带着点捉弄的笑：“要不要让我告诉她？说我们在里面玩‘搜证游戏’？”

我一听就炸毛：“去你的吧！你自己不想被叫出去，别把我也拖下水。”

他却见缝插针：“我倒觉得，如果她进来，咱可以顺便解释清楚，反正这暗房够小，我们也不算‘躲着她’。”这话说得我心虚，我赶紧把手里的手绢塞回去，边走边说：“别废话了，快点，这堆灰尘我都快窒息了。”

他边走边笑，歪头调侃我：“只要不‘被发现’，怎么都行吧。”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想接茬，匆忙下了台阶。张若昀跟在我后面，嘴里一声声“嘻嘻”，一路走到桌边，与其他人汇合后，把找到的线索交上来。

这一幕看在大家眼里，张若昀和我之间那点“火药味”倒是更加浓了，但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这只是个热场子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