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血与诅咒,相生相克”
——题记
雪花无声飘落,每一朵都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轻轻吻上大地.
都是对战争的叹息.
十年前的那次挥剑,直到今日才真正斩碎这片土地的和谐。
“嗒、嗒、嗒……”皮靴踩在积雪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步都深深陷入雪地中。雪花落在他的大衣上,又无声滑落,堆叠在地面,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呼!”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突然从暗处袭来,子弹撕裂空气,直直奔向那人的眉心。
“铛!”男人眼疾手快,双剑已然出鞘,精准地将子弹格挡开来。他眯起眼睛,看到了那颗子弹表面泛着诡异的淡紫色电光,形状如闪电一般——是聚光体.
双剑迅速在胸前交叉成十字防御姿态,他凝视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声音低沉:“随行者?”
树林深处一片死寂,无人作答,连空气都仿佛在这瞬间冻结。
“你是哪个‘血隐’的随行者?”他的声音更冷了些,步步逼近,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
“砰砰!”一抹浅绿色的身影骤然从树后窜出,犹如野猫迅速,手中枪口接连射击。男人迅速俯身躲避,几发子弹擦过耳畔,紧接着他伸手一抓,竟硬生生捏住了两枚。然而皮肤传来一阵刺痛,他眉头微皱,迅捷无比地将子弹收入试剂瓶中。
“咻——”伴随着一道炽热的光芒,男人挥出火红的长剑,周围的积雪瞬时融化了一大片。剑刃不偏不倚刺中对方的手臂,“嗯!”那人闷哼一声,却并未停留。他的身体顿了片刻,随即逐渐变得透明,眨眼间化为一缕烟尘消散在空气中。
……
男人缓缓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流焱剑,目光落在剑身上的一抹血迹上,语气中透出些许失望:“可惜了,已经被「污染」了。”他甩了甩剑,将剑上泛着淡蓝光泽的血迹甩净。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安队长,没抓到随行者?真是遗憾啊。”嘉德罗斯递给格瑞一块泛着银光的手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安迷修闻言,也捕捉到了这句调侃背后的含义,“随行者确实狡猾,这个能力也未免太……”他举起流焱剑,准备用手臂处的绷带擦拭剑上的血。
“住手!”嘉德罗斯的动作猛地一滞,随即用神通棍狠狠将流焱剑敲到一边。
“你疯了吗?那是被「污染」过的!”嘉德罗斯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安迷修瞳孔一缩,连忙道歉:“抱歉,在下疏忽了……”他重新捡起流焱剑,接过嘉德罗斯递来的手帕。触感冰凉,手帕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散发出冷冷的光辉。当手帕接触到剑上的血迹时,顿时浮现出淡淡的血红色,但不过片刻便消失无踪。安迷修动作麻利地将剑擦拭干净,然后把手帕放入密封袋中。
“这个月你已经忘事很多次了,频率高得让人担心。”格瑞擦拭着手中的烈斩,将用过的手帕也放进随身的密封袋,随后转头看向安迷修绑着绷带的手臂,语调里带着隐隐的忧虑,“你是不是又要复发了?”
安迷修笑了笑,笑容温润且无奈,像是在告诉他们无需担忧,但眼底却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这个月我已经收集了不少「魂血」,绷带上也有不少血迹了。”他说着,抬起手臂展示给他们看。那条绷带因沾满了层层叠叠的血迹,已经开始呈现出污黑的迹象。
“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格瑞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真的认为,「魂血」有用吗?”嘉德罗斯打断了沉默,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恼怒与不甘。他指着安迷修的左眼,抬手把神通棍拉长至标枪大小,“如果真的管用,你的左眼为什么已经开始变色了?”
气氛凝滞,只有风卷着雪粒在耳边低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