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家曾经为帝王谋主,掌暗线千重。曾祖父余温青那年他不过八岁便已掌管府中情报,十三岁布下“棋局”牵制敌相,十九岁取得青州林氏之女林雪瑶为妻,加官进爵。
一时间风头无两被世人称之为“第一权臣”
这是余家的盛起,它的衰败该从曾祖父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传言余温青凭借功劳和情报组织,居功自傲为了自己儿子有叛逆之心。朝中百姓议论纷纷,朝中大人更是联名奏书彻查余家。竟是真的从余家搜出了前朝余孽之物。
余家集体被流放,祖父母那时候刚成亲不久,祖母是在岭南生下的昭熙的父亲,余父与他的祖父不同不喜欢墨守成规守着接受自己的命运,偷偷跑去参军成为当时卫忠的好友,余父为他出谋划策成为军师。
卫忠也因他立下许多战功,就在班师回朝,卫忠想用战绩为余父换取一次功名时,余父为了救卫忠而死他临死前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让卫忠带他的女儿回他的父母亲哪里,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
班师回朝后卫忠表明了余父功劳,恳求让余家二老安度晚年,皇帝应允。祖父母却是拒绝了卫忠回华京城,而是带着襁褓中的昭熙回了祖籍江北抚养。
谁也未曾料祖父离世前的一封信到了华京城,会导致流言四起,说卫家无情无义,旧部为他而死这么多年却不管家人死活,为了平息留言皇帝下旨让卫家嫡系子弟迎娶余昭熙为妻。
旨意已下无转回的余地,卫家尚未成亲的只剩下了排行老大的卫珺和排行老七的卫韫。卫韫知晓自己大哥性子,不愿见他娶他自己不喜欢女子。主动接下了圣旨,卫家七郎卫韫同余家娘子余昭熙婚事便定了下来。
后半夜雪势猛了,狂风卷着鹅毛大雪拍打木屋窗棂,呜呜作响。祖母收拾好偏房时,卫韫正站在廊下看雪,肩头落了层白,裹在身上那件旧袄是昭熙拿的祖父给他的。
余祖母“公子委屈一晚,山里条件简陋,只能将就了。”
祖母递过一盏油灯交于卫韫
余祖母“雪太大,明早路肯定封了,正好让小熙带你四处转转,这后山的雪景,可不比华京城差。”
卫韫颔首谢过,偏房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炕烧得暖烘烘的,驱散了夜的寒凉。
另一边,昭熙在自己的房中却是辗转难眠。卫韫是客,她自当以礼相待,可这突如其来的婚约,绝非她心中所愿。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丝丝冷风灌进屋子里,祖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
余祖母“小熙,还没睡?”
祖母将姜汤放在炕边的矮桌上,坐在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昭熙坐起身窝进了祖母怀中:
昭熙“祖母,我害怕”
祖母瞧着她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抚:
余祖母“祖母年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随你祖父去了,你祖父临终前写信,并非要为难卫家,只是想让你有个依靠。”
昭熙“祖母!你会长命百岁的,不许乱说”
昭熙有些难过的又搂进了几分祖母,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忧愁
昭熙“我只是担心,婚约是陛下下的,我虽不懂华京城是如何,但这事能让陛下都知晓,恐京城早已流言四起,想来这卫公子也并非自愿。去那深宅大院里我害怕”
祖母明白她的顾虑,昭熙打小是野惯的,去了那华京城必然要守规矩还是陌生的地方,可却也没办法。她拿起姜汤,递到昭熙手中
余祖母“喝点姜汤暖暖身子。日子是自己过的,纵然婚约是身不由己,可人心是能慢慢焐热的。你性子向来爽朗通透,日后到了京城小心些行事也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