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演练

堂屋里昭熙和卫韫等了一会，桌上很快摆上了红盖头、喜帕、礼器等道具

陈嬷嬷“既是卫公子要求，那今天便由你亲自来与昭熙姑娘一起串流程像正日那般”

卫韫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连忙整理自己的衣襟，身边的昭熙有了羞涩之意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被陈婆婆的丫鬟拉到门口盖上了红盖头。

红盖头落下的瞬间，昭熙眼前便只剩一片朦胧的红，不由也开始紧张，耳边传来陈婆婆沉稳的嗓音：

陈嬷嬷“吉时到，新人就位。”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腕，是卫韫。昭熙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心跳却越跳越快，连带着脚步都有些发飘，全凭着卫韫的牵引往前走。

陈嬷嬷“跨火盆，驱邪避灾，日子红火！”

卫韫“慢点，抬脚。”

卫韫低声提醒，昭熙依言抬步，却没算准火盆的高度，裙摆擦过盆沿，吓得她猛地屏住呼吸，手腕不自觉收紧。卫韫察觉到她的慌乱，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给予安抚。

待昭熙稳稳跨过，他才松了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卫韫“别怕，我就在你旁边。”

昭熙“嗯”

红盖头下的昭熙轻轻应了声耳尖更热，是羞的也是紧张的。

到了堂前，陈婆婆又道

陈嬷嬷“拜天地——”

卫韫牵着她转身，面对门外皑皑白雪。昭熙看不见他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他挺直的脊背，她学着陈婆婆教的样子，慢慢躬身，腰背却没完全挺直，陈婆婆用戒尺敲了敲桌案

陈嬷嬷“腰杆要直！拜天地需心诚，不可懈怠。”

昭熙连忙调整姿势，却没留意脚下，差点绊向卫韫。卫韫顺势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同时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卫韫“昭熙姑娘，莫不是想绊住我，不让我拜堂？”

温热的气息透过红盖头传过来，带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气，昭熙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抿着唇不敢应声，只悄悄将脚往后缩了缩。

陈嬷嬷“二拜高堂——”

祖母坐在主位上，笑得眼角都起了褶，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二人模样倒有些想起她出嫁的时候，想起自己离世的夫君。

堂中昭熙躬身时，红盖头滑落了一角，露出她泛红的脸颊。卫韫眼疾手快，趁着躬身的动作，用袖口轻轻将盖头拢好，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

陈嬷嬷“夫妻对拜——”

昭熙与卫韫相对而立。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笑意，像是要透过这层红盖头，看清她眼底的羞涩。两人同时躬身，九十度的弧度，腰背挺直，动作算得上整齐。陈婆婆终于满意点头

陈嬷嬷“今日流程还算周正，待正日时候你们便照这般来，不可出错。”

听到这话昭熙可算是松了口气，丫鬟要上前要揭盖头，卫韫却先一步抬手

卫韫“让我来吧”

卫韫指尖捏着红盖头的一角，微微用力红盖头缓缓落下，昭熙抬眼撞进卫韫含笑的眼底，忽然间她有些期待真正嫁给卫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