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没什么表情地拿起汉堡薯条这些慢慢吃，一边吃一边陪陈舟看电影。
“陈舟，你以后想当什么兵种的军人？”高途随口问。
“海军吧。”
“为什么？”
“家族在哪有人脉，子孙就往哪钻，一般不就是这样的吗？”
高途嘴里啃着汉堡顿了下，侧头看旁边的人，他慵懒地靠沙发上，单手支着脑袋，两眼无神。
“为什么不自己选？”高途问，“你有自己选的自由吧？”
旁边的人很安静，目光沉静落在他身上几秒，才开口：“你喜欢什么兵种？”
高途想了想，看到电影里在空中的战机：“空军吧……主要是我也没坐过飞机，感觉在空中飞，总比在地上更自由。而且空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我们头上飞，进行表演，很有安全感，像在时刻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
半晌，陈舟才将目光从他带着憧憬的脸上收回。
“是吗。”
高途觉得陪陈舟过易感期的三天，好像把他们高中三年的话都给说完了。
那之后陈舟就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上一天课下来，陈舟没跟他说一句话。
当然高途完全没空多想，也没空主动跟一个不爱交际的人搭话，因为一下课旁边就传来沈文琅那霸道的声音：“高途！还不过来！”
不知是不是高途的错觉，陈舟似乎连带着沈文琅也不搭理，明明这两人平时还是会有话说的。
“文琅，你不叫陈舟一起吃饭吗？”高途跟在沈文琅身后准备一起去吃午饭。
走了两步又没忍住回头看一眼还坐在教室里看书的少年，很安静，窗外一缕阳光斜在他身上。
沈文琅不耐烦地啧了声，斜睨着他，语气不善：“你管他做什么？他一个陈家独孙，怎么着都饿不死。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他一顿饭的钱都够你吃一学期了。”
“啊？真的？”高途对这没什么概念，上次在他们家住几天，虽然吃得很丰盛，但他真不识货。
“废话。”
他们离开教室后，陈舟才抬起头，拿手机出来看一眼，有家里来的信息，他这才放下书往外走。
校门口有来接他出去吃饭的车子，以前都是在学校和沈文琅一起去食堂对付点，最近他每天都在外面吃。
“如何如何？”
车窗口冒出个脑袋，好奇地张望陈舟，看到他身后没人，又收敛了笑容：“怎么又没约上？拿出你父亲当年那不要脸的气势来好吗？”
“爸……”陈舟有些无力。
自从他带一个beta回家，两位父亲跟着魔了似的，天天撺掇他约高途出来吃饭。
前几天，陈舟在家对着镜子练半天的同一句话：“高途，我想请你吃顿饭。”
到了学校，他到高途面前，高途也好奇地睁着大眼睛仰头看他，温吞地问：“陈舟，你怎么了？”
“……”陈舟插裤兜里的手瞬间攥紧拳头。
他没来得及开口，先看到走廊另一头，沈文琅看了一眼他们后，直直地过来把高途捞走。
“小跟班就要有小跟班的自觉，乱跑什么？”
“我没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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