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但你再这样就真控制不住了。”陈舟嗓音变得沙哑,扶着怀里人的腰肢,心跳飞快,他耐心哄:“只是信息素紊乱,睡一觉就好,听话,高途。”
实际上陈舟也忍得难受,入部队的第一项训练就是克服信息素的控制。
若是轻易就因为信息素的吸引或者压制而失去理智,则不配成为军人。
但不会失去理智不代表不难受,尤其眼前这个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他只能持续释放着自己的安抚信息素,醇厚、温暖、如同无形的暖流,细细密密地将高途从头到脚包裹。
一点点驱散沈文琅留下的气味和阴影。
可高途还是呼吸急促,且越来越急躁,像一头不满足的小兽,没有攻击性,却非常急躁地想要在陈舟身上索取点什么。
“不是……没有紊乱……”高途的声音带着哭腔,剧烈的羞耻感又不愿让他说自己想要什么,只能委屈得不行地控诉他:“你从不主动亲我。”
这倒是大实话,什么晚安吻,早安吻,去公司下车后的分别吻,都是高途主动的。
陈舟吞咽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高途,我可以标记你吗?”
高途从他肩上抬头,隐约看到黑暗中格外明亮的一双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反问道:“你一定要这么礼貌吗?”
嘴上的礼貌和他屁股下坐着的反应简直是截然相反。
“……”
陈舟眼神沉静且坚定,缓慢低头埋在高途肩上,将吻轻轻落在腺体上,带着怜惜,更加集中、缓慢地注入安抚信息素。
普通的安抚信息素已然无法满足,高途需要更多。
无数S级Alpha的信息素注入体内,两人高契合度和情感联结的信息素在体内交融,高途身体一颤,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哭腔的喟叹。
那折磨人的燥热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被温柔地引导、平复。
却又没完全平复,高途睁开一双纯真的眼睛,不怕死地问:“不能做吗?”
陈舟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很快感受到高途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身体放松。
他才沉重地呼吸几下,冷着脸说:“不行,没套。”
“一定要戴吗?”高途不想被他放床上,还是搂着他脖子坐他腿上不愿下来,“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不是吗?”
那现在不戴和以后不戴有什么区别?高途委屈地想。
“是。”陈舟现在冷静到极致:“但一定要。”
“……哦。”高途也没被凶,陈舟跟他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又毫不留情,他还是很难过地松开他爬回床上。
陈舟看着他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包子,于心不忍地伸手去拉被子,“出来,闷。”
“不要你管我了。”被子里的声音又决绝又闷。
陈舟心一颤,差点所有的克制功亏一篑。
他起身单膝跪床上,用点强硬手段强行拉开被子,用手摆正高途的脸,俯下身吻了上去。
高途很快就被陈舟身上的气味给包裹,仰起头认真而虔诚地迎接这个吻。
以前都是他主动亲陈舟的嘴或者脸,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