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看店啊。”厉斯笑着说,“我以为你俩约会去了,我就顺手请沈总喝一杯。”
沈文琅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耐。
陈舟没说话。
高途后一步进来还很礼貌地打招呼:“厉斯早,沈总也——”
他先是打量一眼陈舟,他怕陈舟应激了,看着陈舟的脸色几秒,最后噤声了。
高途朝着吧台走的脚步拐个弯,自己去角落里自己待着。
厉斯还嬉皮笑脸地跟沈文琅说:“看你把我嫂子给吓的。”
沈文琅拧着眉指了指进办公室的陈舟,“难道不是他吓的?跟老同学见个面都要管。”
“我老大哪有那么小气?”
旁边的高途极度不自在,这方面的陈舟何止小气,还恐怖得很。
上次被手指弄失禁的混乱记忆还历历在目。
陈舟在办公室里换工作服,厉斯进来,倚靠在门口,主动解释:“我跟他打架,他输了,给我试毒来的,我最近不是帮你看店,顺手学了个拉花嘛。”
陈舟头也不转,在身上挂围裙,只意味不明地说:“沈文琅是我朋友,他父亲和我父亲曾是特种部队的战友。”
办公室里安静几秒,厉斯品出他意思了,嗤笑一声。
“哟,还帮情敌说话。”厉斯手指搭着胳膊敲击几下,姿态闲散,“我怎么记得沈总说,你在公司里骂过他?”
陈舟绑好细绳,侧头看他:“那是为了高途,除了高途以外,我没有别的理由指责他。”
年轻人脸上尽是玩味儿,丝毫不怵,“意思是嫂子重于一切‘别的理由’呗?”
陈舟迅速回答:“是。”
厉斯啧啧摇头:“偏心。”
“应该的。”
“……”
陈舟换好衣服出去,抬头就看到沈文琅和高途面对面坐着聊起来了。
只不过沈文琅看着比上次见稳重许多,目光平平淡淡,说着工作上的事,还说高途若是想回去继续,也可以留个别的岗位。
高途只是礼貌地笑笑,坦言说自己最近需要很多时间休养,不适合工作,谢谢沈总的好意。
除此之外沈文琅也没别的话说了,转头看到厉斯和陈舟一起出来,无视掉陈舟,直接跟厉斯说:“咖啡也喝了,我能走了吗?”
厉斯歪着脑袋看他,“你还没给评价呢。”
沈文琅一秒恢复以往的嘴脸:“难喝。”
厉斯却笑得很欢:“谢谢夸奖。”
沈文琅觉得不可思议:“我有在夸你吗?”
厉斯抱着胳膊问:“我觉得沈总说的每一句花都特别动听,这不是夸奖吗?”
沈文琅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人恼火又无力的流氓,他气愤离开,厉斯也屁颠屁颠跟上。
高途不明所以地看看陈舟,想从陈舟那得到解惑,陈舟也看看他,欲言又止。
“厉斯,是我从P国雇佣军里捞回来的,他打小就在战火里长大,能拿动枪开始就干雇佣兵的活了,所以他打小就慕强,又喜欢征服强者。”
陈舟组织着语言,“他比咱们小几岁,爱玩Alpha。”
也不知道这么说,小兔子懂不懂。
对高途来说,确实没听懂,“怎么玩?”
陈舟看着高途懵懂的眼睛沉默,最后直白道:“他是gay。”
“……”
高途沉思几秒,跟着陈舟到后厨,不确定似的说:“换言之,你没生气哦。”
他不关心沈文琅是不是被谁盯上,他只关心陈舟有没有因为他和沈文琅说话而不高兴。
陈舟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没有。”
“好的,那我不哄你了。”高途捧着热牛奶兴高采烈出去了。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