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胡说八道什么呢?
吴所畏并未再纠缠于方才的话题,而是专注于驾驶,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
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一层薄纱,悄然蔓延开来。
回想起花咏那张略显柔弱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下透着几分令人心颤的脆弱感,竟与盛少游初见吴所畏时的那种感觉如出一辙。
那一瞬间,他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过去,恍惚间失了神。
另一边,HS集团内部,花咏迈着坚定而急促的步伐径直走进了沈文琅的办公室。
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沈文琅对面的椅子上,脸上挂着那副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亿的冷硬表情,活像一条被捞上岸却仍摆出桀骜姿态的死鱼。
沈文琅抬眼瞥见他这副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底却已隐隐猜到了几分,能让花咏这般气势汹汹、戾气满面的事情,大概率与刚离开的盛少游脱不开干系。
沈文琅遇见了?
沈文琅看来不太顺利啊!
花咏文琅,我现在心情很糟糕,别惹我。
沈文琅我还心情不好呢!
沈文琅你那狼崽子口气可真不小,张口闭口三百亿,当谁没有?
花咏盛先生就是那个脾气,谁让你约晚上撞枪口上的?
沈文琅我最近忙啊!
花咏文琅……
沈文琅怎么了?有话快说!
花咏他们太刺眼了,刺眼得我想杀人。
沈文琅又犯病了吧你,还杀人?
沈文琅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一手遮天的P国啊!守法!
花咏并未将沈文琅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满脑子都是盛少游与吴所畏举止亲昵的场景。
那画面如同一根细密的针,无声地刺入他的内心,搅动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嫉妒情绪。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未觉疼痛,仿佛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那份不甘与酸涩在胸膛里翻涌。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沈文琅办公桌上的几张素描画。
仅仅一眼,他便认出了那熟悉的背影,画中刺眼的景象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挥之不去,仿佛在脑海中刻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记。
花咏文琅,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素描画了?
沈文琅我很闲吗?
花咏默不作声,仅以眼神微微示意。
沈文琅心领神会,将那几张画轻轻收入抽屉之中。
沈文琅这是池骋那个大情圣的梦中情人,一眼定情的那种。
沈文琅你和他差不多,有时间可以交流交流心得。
花咏哦?是吗?
花咏许久未见他了,去见见他。
沈文琅赶紧去吧!
花咏并未焦急离开,而是缓步走到沈文琅跟前,轻轻拉开他抽屉,将那叠素描画取了出来。
花咏文琅,你要守男德,不能私藏Omega的私人照。
沈文琅你们两个赶紧去互帮互助吧!
沈文琅少他妈来找老子!
花咏手持画纸,步履悠然地离去,那闲适的背影仿佛带着一丝得意。
沈文琅凝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终是低声一叹,那叹息声中似有千般思绪缠绕,久久未能散去。
他们这样做,究竟是好是坏,似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而这些终究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由着他们去吧,不必过多纠缠于这纷扰的是非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