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吞噬帝丹高中时,夏晚梓、毛利兰、铃木园子和柯南站在教学楼入口,雨丝在手电筒的光束中织成一张朦胧的网。夏晚梓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比白天更清晰了些。
“我们先从美术社的画室开始。”夏晚梓率先迈步,白色风衣的下摆被夜风掀起,“兰,画室的钥匙你带了吗?”
“带了。”毛利兰点点头,手却忍不住攥紧了钥匙,“希望……希望里面什么都没有。”
铃木园子强撑着勇气,故作镇定地挥了挥拳头:“怕什么!有夏姐姐和柯南在,就算真有鬼,我们也能把它推理出来!”话虽如此,她的声音还是微微发颤。
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夏姐姐,我觉得那个大卫像的移动很可疑,我们先从那里入手吧。”
画室的门一打开,一股混合着石膏粉和旧颜料的气味扑面而来。夏晚梓打开强光手电筒,光束笔直地射向画室最深处的大卫像——今晚它的头是朝向东侧的。
“你们看底座。”夏晚梓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大卫像的底座边缘,“这里有很细微的划痕,而且分布很有规律。”
柯南也凑过来,小手指在底座周围的地面上划了划:“地面上有灰尘被蹭过的痕迹,说明这个雕塑不是自己转动的,是被人移动过。”
“可……可是谁能移动这么重的石膏像呢?”毛利兰疑惑地问。
“不是移动整个雕塑,”夏晚梓指着大卫像颈部的接缝处,“是只转动了头部。你们看,颈部的接缝有新的磨损,而且角度很巧妙,只要用一根细钢丝或者鱼线,从通风口伸进来,缠住头部的某个支点,就能通过拉动来控制方向。”她顿了顿,看向铃木园子,“园子,你说有社员看到大卫像的眼睛发光,还记得是哪种光吗?”
“好像是……绿色的?一闪一闪的。”铃木园子努力回忆着。
“绿色的光……”柯南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自行车的反光片!把反光片贴在眼睛部位,晚上用手电筒从外面照射,就会出现‘发光’的效果!”
夏晚梓点点头:“这就解释了‘眼睛发光’的谜团。接下来是红手印。”
几人来到西侧走廊,夏晚梓用手电筒照向墙上最新出现的那个红手印。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试剂瓶,倒了点透明液体在棉签上,轻轻擦拭手印的边缘。
“不是血,是水溶性的红色颜料,里面还混合了少量的甘油,所以干得比较慢,而且颜色看起来很像血。”夏晚梓闻了闻棉签,“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用来稀释颜料的。”
“那……那个红衣女人呢?”毛利兰的声音还是有点抖。
“我们去走廊尽头的女厕看看,那里是目击‘红衣女人’最多的地方。”夏晚梓的手电筒光束在走廊里投下长长的影子,“另外,注意听有没有奇怪的声音。”
越靠近女厕,那股消毒水味就越浓。夏晚梓在女厕门口停下,目光扫过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和墙角的清洁工具。
“找到了。”她指着墙角的一个红色拖把桶和几件叠放整齐的红色清洁服,“兰,你们学校的清洁服是什么颜色的?”
“是蓝色的……”毛利兰一愣,“这红色的清洁服很奇怪,而且……这拖把桶里的水,颜色怎么这么红?”
夏晚梓用棉签蘸了点桶里的水,和墙上的红手印颜料对比了一下:“成分完全一致。有人用清洁服和拖把桶制造了‘红衣女人’的假象。”
柯南蹲在地上,看着瓷砖缝隙里的痕迹:“这里有拖拽的痕迹,还有几滴颜料,方向是从女厕到走廊深处。”
“所以,‘红衣女人’其实是有人穿着红色清洁服,拖着红色的拖把,在走廊里快速移动造成的视觉错觉。”夏晚梓站起身,“因为光线昏暗,加上心理暗示,大家就把它当成了‘飘着的红衣女鬼’。”
铃木园子恍然大悟,随即又有点失望:“原来不是鬼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怕了!”
二、嫌疑人的锁定:被欺负的“透明人”
“现在,我们来分析诅咒信。”夏晚梓带着几人回到画室,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兰,你说收到诅咒信的高桥同学和中道同学,他们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或者说,他们有没有欺负过什么人?”
毛利兰想了想,眉头微蹙:“要说共同特征……他们都是班里比较活跃的人,平时喜欢开玩笑,有时候……有时候可能有点过分。比如高桥同学,她以前嘲笑过同班的清水同学画画不好,还把清水的画扔在地上;中道同学也经常模仿清水同学的口吃,引得大家发笑……”
“清水同学?”夏晚梓和柯南同时捕捉到这个名字。
“对,清水丽奈,她是美术社的社员,平时很安静,不太说话,总是一个人待在画室角落画画。”毛利兰补充道,“因为性格内向,还有点口吃,所以经常被高桥和中道他们欺负……”
“我想,我们找到关键人物了。”夏晚梓的眼神变得锐利,“园子,你之前打探到的同学矛盾,有没有涉及清水丽奈?”
铃木园子用力点头:“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清水同学因为被欺负,最近情绪很不好,还听到她在画室里哭……”
“走,我们去清水丽奈的储物柜看看。”夏晚梓当机立断。
清水丽奈的储物柜在美术社器材室旁边,位置很偏僻。夏晚梓轻轻拉开柜门,里面除了画具,还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背包。她打开背包,里面的东西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清洁服、一卷细钢丝、几瓶红色颜料和消毒水、还有一沓泛黄的信纸,上面的红色字迹和诅咒信一模一样!
“这……这就是证据吗?”毛利兰捂住了嘴。
柯南拿起那卷细钢丝,对比了一下大卫像底座的划痕:“没错,就是用这个来转动大卫像头部的!”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浑身都在颤抖。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画笔,正是清水丽奈。
“清……清水同学……”毛利兰惊讶地喊出声。
清水丽奈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口吃:“是……是我做的……那些诅咒信、移动的大卫像、红手印……都是我……”
三、手法还原:一个“透明人”的反击计划
清水丽奈的叙述,让整个事件的真相像拼图一样完整地拼合起来。
“我……我只是想让他们停下来……”清水丽奈的眼泪滴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高桥同学嘲笑我的画,把我的画稿扔进垃圾桶;中道同学模仿我的口吃,让大家都笑话我……我受不了了……”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反击计划”:
“我先用学校的红色颜料和消毒水混合,制作了‘诅咒信’的墨水。因为知道高桥和中道他们迷信这些,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他们害怕,不再欺负我。”
“至于大卫像,”她指了指墙角的钢丝,“我利用美术社没人的时间,用细钢丝缠住大卫像的头部,从通风口伸出去,只要在外面拉动钢丝,就能控制头部的转动方向。那些‘眼睛发光’的效果,是我在大卫像眼睛位置贴了自行车反光片,晚上用手电筒一照就会反光。”
“红手印和红衣女人,”她看了看那些红色清洁服,“我从后勤处拿了几件红色清洁服,又把拖把桶装满了红色颜料水。晚上穿着清洁服,拖着拖把在走廊里快速跑过,因为光线暗,大家就会以为是‘红衣女鬼’。那些听到哭声的同学,其实是我用手机录下自己的哭声,放在走廊的消防栓里播放的……”
“那高桥同学的高烧和中道同学的嘴角受伤是怎么回事?”柯南追问,他注意到清水丽奈的眼神有一丝闪躲。
清水丽奈低下头,声音更轻了:“高桥同学那天晚上收到诅咒信后,一直很害怕,晚上没睡好,又正好感冒了,所以才高烧;中道同学是自己不小心,那天他嘲笑我之后,在走廊里跑着玩,不小心撞到了墙角的消防栓,嘴角才裂开的……我只是……只是利用了这些巧合……”
夏晚梓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心里五味杂陈。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清水丽奈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欺负你的人可能不会因此停止,反而会变本加厉。”
清水丽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试过告诉老师,可他们说‘只是同学间的玩笑’……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四、喜剧性的“抓捕”与真相的揭露
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他居然也来了,还嘴里叼着根烟(没点燃),一副侦探的派头:“哈哈!我就知道这里有问题!凶手一定是……”他环顾四周,看到清水丽奈和地上的证据,愣了一下,“……清水同学?”
铃木园子忍不住吐槽:“叔叔,你怎么才来?真相都快自己说了!”
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挠挠头,正要发作,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咚咚”的跑步声,还有人喊:“有鬼啊!红衣女鬼又出现了!”
几人赶紧跑出去,只见几个男生正惊慌失措地往楼梯口跑,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红衣女人”正慢悠悠地走着——那是阿笠博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还穿上了清水丽奈的红色清洁服,手里拖着个红色拖把,样子滑稽极了。
“博士?你怎么来了?”柯南又惊又喜。
阿笠博士摘下头上的红色头套,笑着说:“我不放心你们,就跟过来看看。正好看到有人在走廊里鬼鬼祟祟,就穿上这个‘道具’吓吓他们,没想到真的把人引出来了。”
这场面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的紧张和沉重感一扫而空。
“现在,所有谜团都解开了。”夏晚梓走到惊魂未定的高桥和中道面前,“高桥同学,中道同学,你们应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
高桥和中道脸色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中道摸了摸还缠着纱布的嘴角,小声说:“对……对不起,清水同学……我不该嘲笑你……”
高桥也跟着道歉:“我……我也错了……不该把你的画扔掉……”
五、青春的道歉信与校园的暖阳
第二天,帝丹高中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公告上写着对高桥和中道的处分决定(记过一次,全校通报批评),以及清水丽奈的道歉信。
清水丽奈的道歉信是手写的,字迹娟秀,虽然还有些涂改的痕迹,但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
“致所有被我吓到的同学:
对不起,我因为被欺负,一时冲动用了很愚蠢的方法来报复,制造了‘闹鬼’的假象,给大家带来了恐惧和困扰,我知道错了。
同时,我也要对高桥同学和中道同学说,你们的欺负行为是不对的,但我的报复方式也不正确。希望我们都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学会尊重和理解彼此……”
公告栏前,清水丽奈站在那里,接受着同学们复杂的目光。有好奇,有疑惑,但更多的是理解和释然。高桥和中道走到她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清水同学,真的很抱歉。”
清水丽奈摇摇头,露出了进入帝丹高中以来第一个真正的微笑:“没关系……我们……都要……好好……相处。”她的口吃似乎也因为放下了心结,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夏晚梓和柯南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
“夏姐姐,你看,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柯南仰起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虽然有过黑暗,但最终还是回到了阳光下。”
“是啊。”夏晚梓望着校园里嬉闹的学生,心里那块因穿越而产生的隔阂感似乎也淡了些,“青春嘛,总是伴随着迷茫和冲动,但只要愿意面对和改正,就还有无限可能。”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跑过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晚梓姐姐,柯南,我们去吃鳗鱼饭庆祝一下吧!算是为清水同学的道歉,也为我们成功‘抓鬼’!”
“好啊!”柯南第一个响应。
夏晚梓也笑了,她知道,在这个充满推理和悬疑的世界里,这样的温暖和释然,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她的推理之旅,还将继续,下一个谜团,又在何方等待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