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四九城
某家疗养院,某个房间里
俞砚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俞砚望着那细密的雨丝,不由得有些恍惚。这缠绵的雨滴仿佛一根无形的线,轻轻勾起了他心底最痛彻心扉的回忆,那些试图掩埋却始终无法忘怀的画面,在这一刻竟如此清晰地浮现于脑海。
半年前,俞砚被自己的爱人悲渡以杀害裴母为由送进了这家以折磨Omega为乐的疗养院。
在这里,俞砚饱受折磨,日复一日地被迫忍受打针与服药的痛苦,还要接受医生冷冰冰的检查。每一针刺入肌肤的痛楚,每一口苦涩药液的吞咽,都像是对他意志的一次次摧残。那些白大褂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手中的仪器和表格仿佛成了禁锢他自由的枷锁,无休无止地侵蚀着他仅存的希望。
那些人稍微有点不爽,就会折磨俞砚抒解。
因此,不过短短半年,俞砚身上便布满了伤痕。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疗养院外。
俞砚认出这是裴渡经常乘坐的车。
俞砚扯上窗帘,坐回床边。
裴渡淋雨走进了疗养院。
疗养院里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裴渡随便抓了一个医生的衣领。
裴渡:"我问你,俞砚他人呢?"
万能人物:"俞砚?这些日子没见他出来,应该是在房间里吧。"
裴渡:"他住哪个房间?!"
裴渡厉声问。
万能人物:"4,402。"
裴渡松开医生的衣领,乘电梯去了4楼。
"哒,哒,哒,"
裴渡脚步急促的走向了4O2。
裴渡:"阿砚?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裴渡小心翼翼的说,似乎是怕惹房间里的人不高兴了。
房间里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俞砚:"可以,门没锁。"
裴渡心中一喜,他让保镖守在门口,自己推开门进去。
裴渡走进房间里,便看见了俞砚一脸苍白的坐在房间。
裴渡:“阿砚,你怎么这样了?"
裴渡心中泛起一丝隐痛,他下意识地忽略了,正是自己亲手将俞砚送到了此处。
俞砚面无表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俞砚:"裴渡,你在装什么啊?"
俞砚:"你忘了你当初把我送进这里,对那些人说了什么吗?"
俞砚仰起脸凄凉的笑了。
俞砚"你说,随便玩。"
俞砚的话语如同一柄寒光凛冽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裴渡的心脏,深深地搅动着他的情绪。那一刻,裴渡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连呼吸都被无情撕裂。
裴渡:"阿砚,我……"
俞砚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眼前。
俞砚:“裴渡,我的手被你亲说辗、断,你知道手对一个画家的重要性吗?"
俞砚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那个遭遇辗压、断手之人并非他自己一般。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澜,就像一汪深潭,表面上风平浪静,却让人猜不透水下暗涌的漩涡。
裴渡:"我,阿砚,对不起…。"
裴渡歉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