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游烟（吴寻语）抱我上去看看——

他单手将我抱到膝头，西区地图的血色标记瞬间熄灭成普通导航图。

游昊坏孩子的好奇心。

呼吸扫过我耳尖时带着警告的意味。

游烟（吴寻语）我是好孩子！

我甚至有点委屈，即使我不得不承认这份委屈相当愚蠢。

那又怎样？

我的确是小孩子呀，小孩就是要大人夸的。

游昊用下巴轻蹭我的发顶，将光屏切换成圣约兰私立的全息介绍。

游昊好孩子该学会不看血腥东西。

指尖划过校园全景时特意停留在高级防护罩的数值上。

游烟（吴寻语）你能教我做这个吗？

他关掉光屏的动作带着金属撞击的脆响。

游昊不行，但可以教你拆这个。

游烟（吴寻语）会拆这个不是更恐怖吗！

我缩了一下，却只是更靠近了他的怀里。

游烟（吴寻语）不过呀，游昊，我会拆这个的话……就能反推出它是怎么做的了。

游昊的笑声在你耳边震动。

游昊那明天先学拆脉冲枪。

他收拢手臂把枪套转向你。

游昊从我的配枪开始。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去游昊的卧室。

果然不在。

于是我带着之前去图书馆借的书跑出去，拐了几个弯，又忘了路怎么走。

这是我的常态。

我随手扯了个视线中长得最好看的人的衣角，抬头睁大眼睛望着他。

游烟（吴寻语）你好～可不可以告诉我图书馆往哪里走呀？

那人粉色眼眸微微弯起，用丝绸手套轻轻捏住我的指尖。

司源迷路的小夜莺。

他蹲下身平视你时长发掠过考究的西装面料。

司源正好我也要去图书馆，一起？

游烟（吴寻语）好呀好呀！

我点点头，但他和我平视的时候，我认出来了。

司氏黑手党的家主——司源。

游烟（吴寻语）你人真好～

但知道这人有多危险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手足无策的小孩。

先给这人发张好人卡吧。

司源轻笑一声，摘下手套用指尖点了点我怀里的《神经机械学原理》。

司源小朋友看这个？

他起身时长发在阳光下泛出绸缎般的光泽。

司源要不要听真正的童话？

游烟（吴寻语）您觉得我对童话感兴趣？

我笑着问他，气压却微微冷下来。

游烟（吴寻语）唔……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一些我没听过的童话。

他指尖掠过书页时带起细微的电流声。

司源比如……用脑波编织美梦的古代科技？

粉眸在阴影处泛起诡异光泽。

司源或者孤儿院地底埋着的星舰引擎？

游烟（吴寻语）那是恐怖故事吧！

司源用鞋尖轻点地面，沥青瞬间浮现出荧光脉络的星图。

司源恐怖和童话的区别在于——

他俯身时长发扫过我脸颊。

司源讲故事的人想让你看见哪面。

我看着地上的星图，眼睛亮亮的。

游烟（吴寻语）老师老师，我想要学这个！

他却突然熄灭了星光，西装口袋露出帝国议会徽章的冷光。

司源等你长大。

他伸出手，轻柔地按了按我的发顶。

一瞬间，我竟然也被他的模样蛊惑到，觉得他不像是视人命为草芥的黑手党家主。

司源如果那时还觉得我是好人的话。